连城现在心如死灰,有了更重要的目标,连气也懒得气了,权当没看见,直直路过了他。
另一边,将军府。
果然,司衣坊的人一大早就来了,光人来不算,还带了一叠又一叠的画册。
谢云舒有了点经验,大约猜到画册是干嘛用的,只是她没想到,竟然有那么多本。
“谢小姐,关于太子妃的婚服,老祖宗是定了规矩,有讲究的,咱们随意变动不得,不过,衣服上的花纹,内里用什么面料,还是可以变的。”
司衣坊的宫人将画册一本接一本地打开,让谢云舒选。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这次不似土狗了。
好容易等选完,也量好尺寸了,宫人道:“好了,下午,司珍坊的宫人会再过来,到时候,她们会把大婚当日您要带的头面,耳坠,手钏,项链等样式都确定下来,之后就可以开始着手做了。”
谢云舒:“???”
她抬起尔康手,问:“慢着慢着,什么意思?也就是说,我刚刚选的,不是全部内容?”
司衣坊的宫女认真地点了点头:“当然了。我们是司衣坊的人,自然只管嫁衣,旁的,那是司珍坊的活儿了,我们相互之间不呛行的。”
谢云舒:“……”
容璟那个该死的皇亲国戚!
谢云舒的婚事敲定下来,对方还是阿芸十分满意的容璟,她心里高兴,便待婚事筹划相关人员也和气,要留司衣坊的人吃午膳。不过后者说,钦天监已经在推算良辰吉日了,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大婚,还是先忙活起手头的事,午膳就不吃了。
阿芸忍不住惋惜道:“啊,你们这么忙呢?”
司衣坊的人笑了笑,道:“比起我们,底下的绣坊和织坊,可要忙百倍千倍。太子妃的婚服,不能敷衍,须得新作,要全新的才行,所以连布料也要重新织。她们这段时间,怕是要日夜赶工了。”
谢云舒简直惊呆。
就因为是新衣,所以连布料也要新织?!
我果然还是土狗。
啊,容璟这个该死的皇亲国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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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连城备齐要买的东西,表面一脸淡定,内心狗狗祟祟地到将军府门口,不等她把来的路上想好的身份,以及拜访理由说出来,就听见门房问:“您该不会就是司珍坊的人吧?”
司珍坊?
容璟是个男子,平时最多接触司衣坊和绣坊,这司珍坊还真没接触过,于是连城也就不曾听说。
不过没关系,名字那么像,应该八九不离十。
想到这儿,连城点了点头,道:“是,我刚从宫里过来,风尘仆仆的,所以穿得有些简陋了。”
“无妨的。”门房摆摆手,“那您赶快进去吧,二小姐她已经在里头等您了,小的带你去。”
连城没想到计划这么容易就完成了一半,本该是最难的那关直接就过了,忙道:“不用了,我绣坊的姐妹同我说过怎么走了,我自己去就好。”
“绣坊?”门房奇怪地挠了挠头,“可是,绣坊的人还没来过呢。”
连城意识到自己猜错了,立刻改口:“嗨呀,瞧我,一时嘴快了。不是绣坊,是司衣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