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谁?”香椿上前,把白初护在身后,因为生气,她肉眼可见的浑身在颤抖。
老爷离世,府上克扣小姐衣食住行就不说了,现在竟然……竟然还要小姐一个堂堂嫡女,贬低身份去做一个伺候人的丫鬟,真的是欺人太甚。
香椿:“你们,你们怎么能如此折辱于人。”
秦飞脸上浮上一丝为难,他当然知道白初是谁,只是他家王爷已经发话了,他万是不能违背的。
“还请白小姐不要为难属下,跟属下走吧。”
“小姐,你不能去。”香椿紧攥着人,不让走。
白初:“……”我也不想去啊,可是不去,她小命能保住吗?
再者她若是去了,以温行那喜怒无常的性格……,白初丝毫没有信心的想,她能平安度过几日?
带着凉意的晚风突然袭来,一直紧绷神经的白初,受到这阵晚风的洗礼,忍不住的捂唇猛咳了起来。
“小姐,小姐你可是旧疾复发了。”香椿伸手从怀中拿出药瓶,倒出一粒药丸放入白初嘴中。
在药入咽喉带来的清凉感,白初止住了咳嗽:“秦护卫,实不相瞒我来尼姑庵就是为了养病的,这伺候王爷的活,我恐怕有心也无力。”
秦飞皱眉:“这……”
“王爷已经下令,我知晓秦护卫你的为难。”白初道:“放心,我自是会去做王爷的丫鬟,伺候王爷的起居,只是今日能不能先放我回去修养,待到明日,我调养好些,再去伺候王爷?”
左右今天也快过了,王爷应该不会怪罪,秦飞点头:“好,那请白小姐明日一早务必前来。”
入夜。
尼姑庵后院的一间小屋里,微弱的星火驱赶着黑暗。
香椿铺着床,白初则坐在一侧的凳子上,双目失神,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不知是过了多久,铺好床的香椿回头,正好就看见了这一幕,误以为自家小姐是在苦恼入夜之前发生的事,出主意道:“小姐,今日之事我们写下家书回去禀告老夫人吧,老夫人她定能为小姐想出好主意。”
白初摇了摇头。
告诉给那偏心偏太平洋的老太婆,她怕是巴不得我早点闯祸,好死在温行手底下吧。
心中虽是这样想,白初嘴上却是说道:“如今父亲已死,白家已失去依靠,祖母她一个没有诰命的后院妇人,如何能与王爷抗衡。”
闻此言,香椿也有些丧气。
“如此,只能盼王爷是一时兴起,随口说说而已,明儿一早起床就把这事忘了。”
“嗯,但愿吧。”白初半垂眸帘,说的有些心不在焉。
没有先跟男主、女主见面,倒是意外的先与大反派会上了,属于女配的悲惨生活,她莫不是已经逃脱不了了?
抱着这样的猜测,白初这一晚上都睡的浑浑噩噩。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惊扰了里边睡着的主仆二人。
“谁啊,这一大早的敲门?”
香椿迷迷糊糊的起身,在开门之后发现站那的是王爷的侍从秦飞,睡意顿时全无。
“是你啊,不知你一大早寻来可是有何要事?”
秦飞抱拳行礼:“姑娘,不知白小姐可醒了?”
说完,不等香椿回答,秦飞又快速说道:“王爷现下已经醒了,还请白小姐赶紧过去伺候王爷梳洗,若是再晚了,恐你我都担待不起。”
“这……”
香椿偏头望向里间,那里已经有身影晃动了。
“好,我知道了,还请秦护卫你稍等片刻。”在敲门时,她就已经醒了,所以他们两个的对话,她自然也是听的一清二楚的,白初拿起一侧衣服,走向梳妆台的同时,“香椿,替我梳妆。”
“是,小姐。”
半盏茶后。
秦飞领着白初,刚踏进院子,就听见一声‘哗啦’声,是瓷器掉地上的声音。
白初有些迷茫,还在想出了什么事的时候,秦飞脸上倒是变的严谨无比。
“白小姐,还劳烦你去厨房打热水,王爷要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