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也恭敬的躬身行礼道谢,靳先生摇摇头,不以为意。
转身进了轿子,转身的一瞬间才看到那妇人色如春花的容颜,心弦不知为何一乱。
没想到这小地方有这等绝色,谈吐也是进退有礼,只可惜,已嫁作人妇。
目送靳先生一行走远,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锦娘才狠狠松了口气,“这要是娘没来,二郎指不定要受皮肉之苦哩。那汉子一看就是个地痞无赖,这种人最难缠了,你又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生,难能斗得过他。你这孩子又什么都闷在心里,指不定瞒着不说呢。所幸遇到贵人,也免得我以后提心吊胆了。”
“是,这次多亏了娘了。只是娘,儿子也是个男人,下次遇到这种事,万不可强出头了。儿子挨顿打没事,若连累了娘就万死不辞了。”二郎念着锦娘的好,危急关头最是能看出一个人是否是真心。当时锦娘二话不说就挡在他面前,他心暖着呢。
“是啊娘,你还有儿子我呢,可别自己冒险。”三郎又悠悠冒了出来,在锦娘耳边聒噪。
“你少放屁!”锦娘对着二儿子说话难免文气,对着三儿子,张口即骂,“刚才咋吓得钻了桌子底下?”
这一闹三人也惊魂未定,找了家面馆吃了顿好的,也算压惊。锦娘把包袱皮递给二郎,“你也好久没回家了,娘来看看你,顺便给你送点东西。里面有夏衣冬衣各一件,一双布鞋,一些散碎银子,一罐自家腌的咸菜。还有你弟妹晾的肉干,知道你不爱吃肉,花钱又省,但读书也不是轻松的事儿,你没事割两块肉,补补身体,你看你瘦的。”
锦娘絮絮叨叨的嘱咐着儿子,顺便捏了捏二郎的细胳膊。本来读书就每天坐着,锻炼不足,还不爱吃肉,瘦的跟麻杆似的。哪像大郎,那腱子肉硬邦邦的。
二郎哭笑不得,只一直点头,接过包袱。锦娘心里琢磨,二郎一个人在镇上,万一遇到点什么事也没个依靠,看来搬到镇子上的事要提上日程了。
“娘,我该回书院了,晚了夫子要说了。”二郎吃完面,一推碗就要告辞了。锦娘追着,送了他好远,最后三郎都吃醋了。
“娘,也没见你之前这么疼二哥,什么银子衣服,塞的满满当当的,就差跟着他一块去书院了。”
“你吃个什么醋,我就不疼你了是吧?以前好吃的好喝的都是紧着你跟萱儿。你二哥不在家,一年半载送不了几次东西,哪比的着你在家里享福,你还醋上了你,咋这么小心眼儿啊?”
三郎蔫蔫的耷拉着头,“娘说什么就是什么,见完三哥,那咱是不是该回去了。”
“你急什么,我好不容易来一次镇上,还想逛逛呢。”锦娘不想这么快把开酒馆的想法告诉三郎,他嘴上没个把门,不靠谱。
“得勒,”三郎马上就高兴了,“咱是不是该好好逛逛了,娘,听说镇上新开了家布店,娘你也该裁身新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