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心里慌乱,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把大郎吵醒了。
“怎么了?”大郎坐起身来,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
“没事,我有点尿急,想去茅厕,大郎你继续睡。”宋氏慌张的安抚大郎,等男人呼吸平稳后,才蹑手蹑脚下地穿鞋。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蛙鸣,宋氏暗骂了一声,“催什么催,催命呐!”
她不得已,偷偷打开了院门,外面是宋文,正慌慌张张的往门内巡视了一眼。
宋氏赶忙把人往里领,小声道,“你手脚可要轻一点,万一被人发现了,我还做不做人了?”
“你放心,只要你消息准确,就出不了变故。”宋文贼兮兮的一笑,“是埋在枣树下面了吧?”
“错不了,我偷偷听到那寡妇亲口说的,你挖土的动静小点。真是的,等我以后慢慢找机会拿着不行吗?等以后他们忘了这事,这土还是随我撅。”
“你懂什么,你二哥的馆子马上就要倒了,哪能等。再说,你一个妇道人家,哪有力气挖东西。”宋文随便糊弄过去,其实心里有自己的打算,这寡妇家应该有点家底,走的时候顺点东西岂不美?
只是这事不能让小妹知道,妇道人家心软,别再中途变了卦。
宋文摸到了枣树边上,偷偷摸摸一铲子下去,别想多没撅多少土,就挖到了一个箱子。
“嘿嘿,这么宝贵的东西还埋这么浅,可真是活该被偷。”宋文贼眉鼠眼的脸上露出一抹笑,“给我娘气受?等我兄弟发达了,还用把你们放在眼里?”
他打开箱子,发现里面果真有本书。
这下发达了!他弟弟的酒馆只卖些粗劣的酒,大家都会酿,没什么技术含量,一直被另一家酒馆压了一头。宋武也曾四处寻过方子,只可惜这东西都是别人赚钱的命脉,谁会杀鸡取卵卖给他,眼看这小酒馆半死不活快要经营不下去了,哪想出了好事。方子甭管到底是李无赖的害怕段寡妇的,现在都归他宋家了。
“啊!有贼!你干嘛?你别跑!”三郎刚从茅厕里出来,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放下大喊一声,直接追了过去。
宋文被吓到一个趔趄,没来得及跑,暗骂一声,就被三郎劈头盖脸给他一顿打。
他情急之下,拿撅土的铁锹一挥,没想到结结实实打到了三郎头上。天色虽然暗,他也能看到三郎脑袋呼呼的开始流血。宋文慌了,把酒方子塞到怀里,就翻墙要跑。
宋氏吓坏了,连忙躲到茅厕里,祈祷三郎没看见她和他哥哥。等众人听到声音出来时,才敢从茅厕出来。
“三郎!”锦娘看到三郎满脸都是血昏倒在地,顿时肝胆欲裂,险些站不稳。虽说三郎没个正形,但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锦娘心疼的直抽气,“大郎,快把大夫请来!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