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的大忌就是偷啊,有这么一个人在村里,谁能放得下心?还不整天提心吊胆的?”里正恨恨的说,“这事按理说要报官,可一报官,咱村子的名声就臭了,以后嫁女娶妻就难了。你们有的年纪轻,不知道以前的事儿。我年轻的时候,村里也出了个贼,当时去镇上买卖东西都没人肯搭理我们村的,别提多抬不起头了。”
里正这么一说,村民也慌了,他们本来是来看热闹的,可这宋文的事如果处理不好,就会影响他们的生活,这就遭了。
不关系到自己的时候,自然是越混乱越有热闹可看,一旦关乎自己的利益,他们恨不得比锦娘更想把赵氏宋文生吞活剥。
“里正,可不能让这家人影响了咱们村啊。我闺女正说亲呢,好不容易挑了一个上溪村的后生,可不能因为这黄了!”一个中年大汉紧张兮兮的说。
“你说的没错,这样,你去把村长喊来。出事的是他家里人,他不来不行。”
赵氏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心里打鼓,“里正,这事也不能怪我们,是因为那个酒方子…。”
“啥事能大过偷东西啊?抢劫?杀人放火奸淫掳掠?这些你们家干了?”里正吼了一嗓子。
赵氏自然连连摇头。
“那不就得了,你这婆子我知道,嘴歪都没边。你解释什么,我还不如让乡亲们帮着说呢。”里正大摇其头,“这宋文偷了东西,按理说是要逐出村去的,这以后,也不能算是村里的人了,村里的地也不能种,祠堂也不能进了。”
“啊?”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里正,你唬我呢?我家宋文也没干啥事,不就拿了个方子吗?”
“还把我家三郎头打破了,晕了一晚上,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呢!”锦娘见缝插针的说。
“还打人?你这不叫偷,这是抢啊。”里正看宋文的眼神都不对了。
“哎哟,李无赖来了。”锦娘忽然听到村民嚷嚷开了,一转头就见李无赖冲了过来,抓着赵氏的头发就扯。
“你这贱人,原来是糊弄我把我当枪使呢!”李无赖在宋文宋武的阻挠下,坚持不懈的打赵氏,“说好的酒方子,原来你家自个儿偷了拿去用,白让我又撒泼又打滚,还染了一身臭味,把我的酒方子还我!”
宋文宋武当然不能眼看着自己娘被打,和李无赖纠缠起来。李无赖之所以能有个无赖的浑名,是因为他实在下作,一脚踢到宋武裆部,直把一个高大汉子踢得蜷在地上哀嚎,不知道以后还中不中用。
赵氏自然是怒发冲冠,奋勇起身直接对着李无赖又抓又啃,“我儿子要是出了啥事,我跟你没完!”
“还有有啥事,不就是不行了呗。活该,也不打听打听爷是谁,爷也是你能糊弄的?”李无赖越战越勇,还想给宋文一个断子绝孙脚,被宋文惊险的躲了过去。
“你要是不想在村里混就早说,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你再打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