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是什么味儿,好香。”靳清远往锦娘这边走着,大冷的天依旧摇着文士扇,笑吟吟的说,“你藏了什么好酒在里面?怎么这么香?”
“好酒?”锦娘一愣,复又笑笑,“哪是什么好酒,不过是我媳妇刚才粗心,弄坏了一些酒,本想倒掉呢。”
“弄坏?酒还能怎么弄坏,不会是酿出醋了吧。”靳清远来了个玩笑,开怀大笑,“这味道闻着不错,说不定你们机缘巧合,酿成了新酒呢。”
锦娘也没什么好坚持的,带他进去,“哪能啊,一喝进去跟吞了刀子似的,烧得人慌,谁能喝惯这种酒。”
“哦?”靳清远可是越来越好奇了,凑近去动了动鼻翼,“确实够冲。”
舀起一点往嘴里一送,靳清远瞬间长舒了一口气,脸色红了不少,眼神也亮晶晶的闪着兴奋的神色,“过瘾!好,好喝!”
锦娘狐疑的看着他,“真的?你不会是哄我的吧?这也能好喝?”
“不是,你家的酒啊,确实劲小,特别是桂花酿,那是最适合女子喝的。男人的口味就重一点,特别是在这儿,北夏人多,他们爱喝劲儿大的酒。你这酒要是开始卖,肯定能吸引不少北夏人。”靳清远又砸了砸嘴,“不信你叫三郎来尝尝,男人的口味和女人不一样。”
锦娘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三郎不在。”
靳清远也没在意,继续兴冲冲的问,“这么烈的酒,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我媳妇刚才有点走神,把发酵完的又蒸了一遍,也不是什么复杂的办法。”锦娘如实说了。
“那你可要守好这法子了,被人知道了,马上就能仿制。你这锅酒本来打算酿桂花酿吧,入口霸道火辣,但细细品品有桂花的余香,不错,真是不错。”靳清远干脆盛了一碗慢慢喝着,边喝边不停的夸赞。
“你的舌头是宝贝,我信你。说实话,我是个俗人,没喝出来味,刚才差点让我媳妇倒了,可不说你来的巧嘛。”锦娘笑着一拍手,“既然你说的这么好,那我过两天也试着把它拿出去卖。只是别的酒都有名字,他也没个名,我没读过什么书,不会起,干脆你给它起个吧。”
“嗯……,”靳清远沉吟了一会,“你一开始说它喝起来像什么?”
“像吞了刀子似的,烧的慌。”
“那干脆叫它烧刀子,这酒一出来,肯定很受北夏人喜欢,名字起的太雅也不好。就这个吧,通俗,朗朗上口。”靳清远一拍板,嘴里念了几遍烧刀子,“不错,不瞒你说,我对这个名字是挺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