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香也面露喜色,“我知道,我就知道人不会一直这么倒霉下去,大郎,靖王当真不是那种人。”
若陈贺能接纳大郎,她就能和大郎在一起了。
“那我家的案子,灭了我家的人……。”陈贺似乎比大郎更受打击,“莫非是太后?可,可靖王无论如何,也是太后的儿子啊!”
结香的笑凝固在脸上,眼中的希望破碎成绝望,而冯武师却连连摇头,“阿贺,看人不能如此,靖王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怎能因他的出身,就把他的功劳都泯灭?他当时一定也想出手救了你家的,只是力不能及罢了。难道你真的以为,他的母亲做了什么,比他自己做了什么更重要吗?”
陈贺低头,沉默了一会,风越吹越急,那哀嚎声也更让人心中惶惶。
“不,我想,还是冯叔叔说得对。”陈贺看向大郎,“有道理的话,我自然会听得,我可不是那种刚愎自用的人。”
大郎和结香对视一眼,两人都从中看出了喜色。
“若是抛了恩怨,单看你这个人,不得不说,你也有点东西。”陈贺别别扭扭的夸了句大郎,“阿香这几日失魂落魄的,茶不思饭不想,都是因为你。我也没得要做恶人,干那棒打鸳鸯的事,真是吃力不讨好。”
两人心中郁结一下子消散,均露出轻松的笑意。他们两人的事,冯武师还是不知道的,听闻后抚掌大笑,“好,我这侄女是个体贴懂事的,大郎也是个稳重孩子,要是真能成了,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他年纪也不小了,自己的儿女早早就去了,是真把这几个孩子当自己的孩子看的。人一上年纪,大抵都是喜欢看小辈成就好事的。
大郎这一下子解了两个心结,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自己不是罪人之子,也不会与喜欢的女子有缘无分,只觉得以后的日子也有盼头了。
天色也不早了,还要回靖王府,就谢绝了冯武师留他吃饭的好意,把结香单独叫出来,说几句悄悄话。
“我回去就禀明父母,娶你进门。”大郎郑重的说,然后掏出一个布包来,“我一直都贴身带着它,想你的时候就看看,没想到,还有亲手给你戴上的机会。”
结香一看,这不就是那天的蝴蝶珠花么,面上又惊又喜,“你竟然还留着呢。”
大郎轻轻给她戴上,女子温婉清丽的面容,多了丝俏皮的感觉。结香轻轻摸了摸珠花,羞涩一笑,“我,我很喜欢,也很高兴。”
“我终于让你高兴了。”大郎温柔又深情的看着结香,“以后,我会天天让你高兴,一辈子不离开你。”
结香哪知道看起来木头一样的大郎,还会说这些,脸早就臊的通红,赶紧把人一推,“什么时候学会油嘴滑舌了,还不赶紧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