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滴答滴答的,气温骤降,天空又滴起了雨。灯已经吹灭了,锦娘也把什么小桃小杏都赶走,她睡觉的时候可不喜欢人守着,想想就发毛。
为了躲着王恪非,她晚上没去主院吃饭,说什么头晕头疼的糊弄过去了,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大快朵颐。吃完正好吹灯睡觉,养养膘。
正迷迷糊糊,要睡不睡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被子被人一掀,一股寒气扑了过来,怀里好像塞了个冰块,惊得锦娘就要叫出来。
哪想嘴也让人捂住了,锦娘立马就清醒了,她屋子里竟然进了个人!
一股寒气直冲脑门,锦娘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毛骨悚然的厉害,哆哆嗦嗦的刚想下嘴去咬那人的手,一张熟悉的大脸却映入眼帘。
这不是王恪非那死鬼吗!
锦娘舒了口气,狠狠瞪着他,这一下可差点把她给吓死了,这人怎么老是神出鬼没的!
锦娘把那人的手掰开,气的蛾眉倒竖,“你咋过来的?大晚上的我以为进贼了!还有,你能不能先出去,想冻死我啊给儿子闺女找后娘?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惊吓过后的愤怒让她忘了恐惧,数落起王恪非来。而她本来的意思,重点是怕后娘对孩子们不好,但王恪非却自然而然的理解为锦娘吃醋了。
“这是惩罚你一下,谁叫你给我脸色看,明明白天活蹦乱跳的,还有精神骂人,晚上就头晕不去见我?”话这么说着,王恪非还是出了被子,坐在床沿,“娘子好大的架子,非得我来看你不可。”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锦娘可记得,她屋里屋外虽然没人,可院门都有守夜婆子看着呢。
“自然是翻墙,虽说我看自己的王妃光明正大,可总有些人喜欢嚼舌根,还是不让人看见为好。”王恪非压低身体,和锦娘脸对脸,眯着眼睛呢喃着,“你若下次再耍脾气,我晚上就来看你。”
“真是不,不要脸!”锦娘忽然被凑近的脸吓了一跳,面红心跳的骂了一句。“自己家还翻墙,不知道的还当你是贼呢,看起来挺有正形的,怎么这么不规矩?我下次让小桃小杏站我跟前看着,看你怎么进来。”
夜色下,王恪非的眼神多了些迷蒙的暧昧,“那我就从正门走过来了。”
“呸,那以后别人该怎么编排我,我还要脸呢。”锦娘使劲往被窝里钻,心想这人怎么防不盛防。
“可是对我今天的话生气了?我也是一时被气到了,口不择言。孩子们的事,自然你也说了算,只是有些事你狠不下心,我才替你做决定。”王恪非正经了许多,帮锦娘掖掖被子,“我看大郎二郎是真有这个志向的,才让他们去谋前程。”
“已经过去的事,再说有什么意思。”锦娘虽然已经答应大郎了,可不代表她愿意原谅王恪非,“反正是你的儿子,你的种,虽然你一天都没管过,可谁叫他们跟你姓呢,我可没资格管他们。”
这小女人阴阳怪气起来,可真够让人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