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从窗户倾泻下来,流淌在锦娘的脸上,让那张被岁月厚待的脸更显细腻。王恪非自然是心猿意马,低声说着,“今天大郎跟我说了件好事儿,你听了也会很高兴的,这样,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
“你还学会了是吧,就知道要挟我,横竖我明天问问大郎就知道了。”锦娘想起在来扶风城的马车上,他也是这么威胁自己,不屑的哼了一声,同样的把戏想用第二次,没门!
“越来越聪明了,”王恪非闷闷的笑了声,“我也不瞒你了,大郎和结香说成了,你就准备操办婚礼吧。”
“真的!”锦娘兴奋的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抱着被子看着王恪非,“你可别唬我!”
“自然是真的。”王恪非心痒难耐的看着女人激动的红红的脸颊,吞了口口水。
“我现在身上已经不冷了,那,作为奖励,我应该是能……。”王恪非迅速的钻到了被子里,搂着锦娘躺下,“能抱你一会儿吧。”
锦娘完全来不及反应,她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竟然冷着一张脸,做出这么流氓的事。
“赶快下去,不行!”锦娘在被子里扑腾起来,“你不是王爷吗?这么急色你丢人吗?”
她挣扎的再厉害,奈何也敌不过王恪非的大手大脚,八爪鱼一样把她抱的死死的,“你放心,那种强迫的事情,我还不稀罕干呢,这样什么也不干,还不行吗?你晃荡的声音可是大到丫鬟都要听见了。”
锦娘听了,吓得动作赶紧减小了,她怎么也挣脱不了,干脆就不动了,就这么在床上挺尸。
“你的手脚怎么这么凉,可要好好暖暖。”王恪非的大手一把里攥住了她的一双柔荑,“可是冷了?”
“哪有,生了萱儿之后没做好月子,之后天一冷就手冷脚冷,都习惯。”锦娘打了个哈欠,也是邪了,有王恪非这个大暖炉在,她竟然困了,忍不住打起瞌睡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恪非却微微蹙了眉头,是啊,萱儿是遗腹子,那时候正是锦绣最难的时候,肯定吃了不少苦。
连生活都不能保证,谁会伺候她坐月子呢。听说妇人月子没坐好,留下的病是一辈子的,王恪非止不住更心疼了。小心翼翼的抱着纤瘦的锦娘,给她暖着身体。
“咦?王恪非?你这死鬼怎么回来了?”锦娘迷迷瞪瞪睁开了眼,然后掐了一把男人的脸,“哦,是做梦啊。”
王恪非被猛地掐了把脸,整个人都愣住了,自然来不及反应。别说这十年,自从他会走路之后,这辈子都没人掐过他的脸。
敢情这女人这么一会儿就睡着了,还给睡迷糊了,以为梦到他了。王恪非失笑,小心翼翼的也捏了一下锦娘的脸,抱着她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