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相似的笑容一回来,他再也绷不住自己的情绪,想从中汲取温暖似的死死抱住锦娘。
“不是天冷,是你的心冷吧。”锦娘也心软了,默许了这大型八爪鱼的动作,“这么多年你连个身边的人都没有,是怎么过来的?”
“她们也暖不了我的心……。”王恪非深深埋在锦娘的脖颈处,吸了口气,弄的锦娘一阵发痒,嘻嘻笑着把人推开。
可推开之后,锦娘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若拔腿就走,未免也太过无情,可若是留下来,她都躲了这男人这么久,不能心一软就功亏一篑啊!
从前这臭男人死男人在床上把她拼了命的折腾,她觉得自己就跟煎锅里的鱼一样,无论怎么翻面都难受的嗷嗷叫,一开始的时候她每次都要在床上躺几天。更别说他一下子素了这么久,还不往死里折腾她?最近她正筹备婚事呢,可万万不能松了这嘴。
王恪非却自然而然的关上门,神色第一次这么愉悦,“天色不早了,咱们该歇了。”
“等等!”锦娘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你不会是要,是要……。”
王恪非转过身,那平日里充满嘲讽之色的眸子,竟湿漉漉的全是单纯的暖意。
锦娘顿时像熄了火的炮仗,没了声响。
王恪非表现的越高兴,锦娘就越开不了口拒绝。脑子里全是他十年来怎么受人诟病,独自舔砥伤口的画面,心也一抽一抽的疼起来。
罢了,今儿就当,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罢了!
锦娘破罐子破摔,把大氅脱下来,“行,我可先说好,你要是能老实点就老实点,我明天还有事呢。”
“有什么事,交给旁人就是了。我如今挣得这份家业,是为了让你享福不是劳累的。”王恪非紧紧的看着锦娘,就等她宽衣解带。
“大郎的婚事,谁经手我都放心不下。”锦娘闭着眼睛,狠了狠心把腰带一解,“我告诉你,你最好别折腾我!”
王恪非却忽然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来,一把把锦娘揽到身上,“你想到哪里去了,一开始我就说了,你要是没做好准备,我也不屑于做强迫你的事。像那日一样拥着你睡,好也不好?”
他淡淡的笑着,那眉目疏朗,冰雪消融的样子,实则不多见。锦娘也被迷了眼,愣愣的趴在王恪非的胸膛上,没了声响。
这男人长的好看,她一直是知道的,无数次设想过,他要是多笑笑,得迷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的眼。可没想到这一笑,威力比她想象的还大,就是她自己,也不由得面红耳赤起来。
锦娘哪有不同意的,从男人身上爬下来,就缩在里面的那片被褥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就这样还不忘了警告男人,“大男人说话可得算数啊!”
王恪非失笑,三两下把自己扒光,只剩里衣坐在床上,然后悄悄扒开锦娘的被子,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