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树影婆娑,常青的松柏都在寒冷的风中摇晃着枝叶,瑟瑟发抖。更别说那一抹娇弱的小小身影,正跪在门前的台阶下,冻的不停抽气。
“王恪非,你快让她进来吧!闺女不是儿子,不能这么罚,再跪下去要冻坏了!”锦娘看着那面冷的男人,急的去拽他的袖子。
萱儿一点点的小姑娘,已经在外面跪了半个时辰了。锦娘从小娇养她,平时顶多让她干点轻省活,还没让她受过这样的苦呢。
“这次得让她长点记性!”王恪非眼底阴霾明灭不定,站在门口盯着自己平时最疼爱的小女儿,“萱儿之前就让你宠坏了,有些事你说给她听,她未必会理会,必须吃点苦头才能记住疼。”
“你才养过几日,自然不知道心疼。闺女是我肚子里掉出来的肉,你不疼我疼!”
王恪非冷冷呛声,“就因为疼她,才得让她知道天高地厚!慈母多败儿,你想害了她就继续宠着。”
锦娘知道自己说不动男人,只好罢口,解了自己的披风出去往萱儿身上一裹,“赶快捂严实了,可别冻坏了。”
王恪非看女儿冻的通红的小脸,心一软,默许了锦娘的动作。
“娘,不用了。”萱儿却不敢披上披风,她还没见过王恪非这么生气的时候,那威严如利剑一般的眼神,当真让她害怕了。
“披上吧。”王恪非却踱步走下台阶,淡淡的说,“想明白了吗?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爹,我知道错了。”萱儿眨巴眨巴眼睛,里面隐有泪光闪过,“我不该做事不考虑后果,不该任性,最后差点被拐,还连累了燕子。”
“你身份如今不一般了,做什么事前都要考虑周全。人身份高了,若执意想做什么,身边的人哪能拦得住你?这时候就该好好自省。”
王恪非接过披风,亲自帮萱儿捂上,看着女儿惶恐疲惫的脸色,终究不忍心罚的太狠,
“看来你有心悔改,今儿就别跪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锦娘听了,也松了口气,让丫鬟扶着萱儿回桃院。小女孩身子娇柔,跪了半个时辰膝盖就打不直了。
“萱儿,回去用热毛巾敷敷,明天再找个大夫看看!”锦娘犹不放心的追出去,被王恪非拉了回来。
“你穿的这样单薄,赶紧进来。”
锦娘回头一瞪,杏眼微红,“我这算什么,闺女才是真受冻了,你也舍得!”
她从刚才眼泪就没断过,一下一下抹着,抽噎道,“孩子指不定吓成什么样呢,要我说,等她休息好了再说她,也不迟,萱儿又不是个说不通的,干嘛罚的那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