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露深重,屋里却暖熏熏的,罗帐轻摆,渐渐从里面扔出去一件件衣衫。里面不时传来几声娇斥,但一会儿就会变为软语。被翻红浪,芙蓉泣露,站在门外守夜的小桃小杏脸越来越红,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等二天一亮,锦娘晕晕乎乎的坐起身来,刚坐到一半就下意识的倒下去,疼的惨叫一声。
她的腰这是咋了?这么这么疼,断了?等等!
锦娘掀开被子,看着一片狼藉,脸像蒸炉一样冒着热气,昨儿发生的事她全想起来了。完了完了,她还是没守住,和那男人滚到一处去了!
她坚持了这么久,咋就让王恪非这臭男人借着酒疯给啃了呢?昨晚就该不顾脸面的大声嚷嚷,让丫鬟赶紧来救她。
丫鬟……,锦娘心里一咯噔,昨晚的声音,不会被小桃她们听去了吧?娘嘞,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啊。幸亏那臭男人走得早,不然一定……一定把他那东西给掐掉!看他还乱发情不!
锦娘慌慌张张穿好衣服,没好意思让丫鬟帮忙,拖着疲软的脚步往外走着。今儿还得喝媳妇敬的早茶呢,可不能迟到了。
也亏得她到的不晚,王恪非那人模狗样的男人已经坐那儿了,看到锦娘露出丝温暖的笑意,“锦绣,身子还好吧。”
“不好。”锦娘狗胆肥了,瞪了男人一眼,呵呵,他还有脸问?这腰疼腿软的,还不都是他害的。
一家人都到了,就等大郎小两口了,三郎在那暧昧的一直笑,“大哥他们起晚了也正常,我们一点也不介意多等一会,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当着你妹妹和表妹的面,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看得把你的嘴缝上,你才能消停。”锦娘一肚子气没处发呢,正巧三郎就撞在了枪口上。
正巧大郎两口子也来了,救了三郎一命。两人脸都有些红,特别是大郎,这么大一个汉子,脸红起来可笑死人了。
锦娘看结香梳了个妇人头,小脸红润润的,走路也有点不对劲,立马就笑开了,自己的事也不恼了,“可把我这大儿媳妇盼到家里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结香偷眼看着旁边的黑面神,他昨晚可把她给折腾的惨了,今天才起的这么晚,竟要一大家子都等着他俩,可真是丢死人了。
“爹,娘。”结香低着头,有着初为人妇的娇羞,头上一朵蝴蝶珠花颤颤巍巍的跃动,捧着茶给两人奉上,“请喝茶。”
锦娘想听结香喊她娘都想疯了,听见这一声娘,嘴都笑歪了,“好,好媳妇,你赶紧的起来,地上多凉啊。快,大郎给你媳妇搬个凳子去,要加软垫的。”
萱儿噗嗤一笑,捂着嘴佯装吃醋,“完了,三嫂一进门,我都觉得我往后头排了,这下大嫂一来,更是把我挤到犄角旮旯里了。以后二哥娶了媳妇,娘心里指不定连我是谁都忘了。”
“就你这能说会道的样,哪个嫂子都不如你,娘怎么敢把你忘了,不然可得被你啰嗦死。”锦娘笑骂了句萱儿,“你别能,以后有你给公公婆婆敬媳妇茶的一天,就盼着你婆婆是个厉害的,治治你呢。”
“娘,您这几天怎么老打趣我,我可要恼了啊。二哥还没娶呢,您就别先操心我了。”萱儿搓了搓胳膊,觉得自己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知道她娘盼媳妇都那个可怕样子,整个人都魔怔了,要是三个哥哥都娶了,肯定整日念叨着要把她嫁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