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妤一路搀扶着受伤的赫连瞿磕磕绊绊的跑着,杀手们也一直在后面穷追不舍。
天色渐晚,眼看赫连瞿就要撑不下去了,乐清妤急得不行,“王爷,你再坚持一下。”
她得找个庇护的地方,先躲过杀手才行。
忽然她看见不远处有点点亮光,她二话不说带着赫连瞿就往有亮的地方走去。
赫连瞿唇色发白,任由着乐清妤扶着他缓缓走到地方。
良久,乐清妤吐出一口浊气,她抬眼看了看不远处小小的村落,心里激动起来,搀扶着赫来拿瞿,鼓励道:“王爷,我们有救了,前面有村庄,你再坚持一会。”
说着她搀扶着昏昏欲睡的赫连瞿朝村口走去,待她走近时,就看见村口有几人坐在那里闲谈。
她没力气了哭着朝村口大喊道:“有人来帮帮我吗?”
村口的人听见声音,纷纷闻声赶来。
见是一男一女,男的受伤很严重,女的更是体力不支两人到在地上,村民见此吓了一跳,虽然很害怕死,但善良的他们还是赶忙上前询问:“姑娘你没事吧?”
乐清妤已经无法回答了,她实在太累了,这会已经晕过去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茅草房里,自己而是躺在床上。
‘咯吱’门被打开,进来一个中年妇女,手里端着一碗东西进来。
“哎呀,姑娘你可算是醒来了,来先吃点东西吧。”
乐清妤听闻,她确实有些饿了,道了声谢谢,也不客气的吃起那看起来没多少米的粥水。
见她喝完,妇女忍不住问道:“姑娘,你是什么人,那个男人跟你是什么关系?怎么伤得这么严重,是不是你们……”
“不是,不是。”乐清妤忙打断她瞎想,有些紧张,现在她们还不能暴露。
她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会,便苦笑道:“我们是新婚夫妇,最近南方不是爆发时疫吗?我们家乡遭了殃,父母兄弟姐妹都死在这场时疫里,为了活下来,我们只能背井离乡准备去投奔亲戚,亲戚也没找到,相公还因为我受了伤。”
说到后边,乐清妤的话里开始含有哭腔,她的小身板开始微微颤抖着,眼圈红红的,看起来委屈极了。
在一旁的赫连瞿正好醒来,全程看了一遍,他一脸惊讶的看着乐清妤演这场戏,可到后头心中便了然,他虚弱的开口道:“别,别哭,不就受了点伤,哭什么。”
妇女看了看乐清妤,她就算不解释自家相公是怎么受伤的,她自己也脑补完了。
无非是公子哥看上小娘子的相貌,想抢了去做小妾。
这下这两人也算是来路清楚了,妇女擦擦眼泪,站起身走出去,不一会又端着一碗东西进来,递给乐清妤。
“你醒了,也饿了吧,大婶这没什么吃的,不过粥水还是能填饱肚子,你先吃点垫巴垫巴。”
乐清妤投去感激的眼神,接过那粥水,小心翼翼的喂给赫连瞿。
妇女人见两人都醒来了,随即继续说道:“这几天你们就先住在我家里吧,我跟里正说了,等你们养好伤后,再出发去找亲戚也不迟。”
乐清妤一听,刚刚还在发愁该怎么说词留下来小住一段时间,没想到这妇女倒是爽快。
于是她面上带着诚恳道谢道:“谢谢,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妇女知道她是真诚的,笑着挥挥手:“村里都叫我李婶,你们跟着叫就行了,都是晋国百姓,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