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就是那一怔神的事儿,很快任巧儿就猜到了,肯定是刘氏他们来得早,听到周里正他们商量好的结果了,这么说族里最后拿出的方案是分家啊。
不过,虽然挺惊讶的,但此时此刻面对刘氏的刻意挑衅,她半点面子也不想给对方留。
于是冷笑一声,任巧儿直接开怼道,“刘氏,你装什么苦主啊,难道你还不明白这都是你将我逼成这样的,再说了我若再不采取些措施的话,说不定明年我坟上的草都要长老高了!还有啊,什么叫我为了一点点东西要跟你们分家?我几时提要分家了,说句不好听的,请问你们有家么?”
任巧儿的话可以说十分地锋利无情,闻言,刘氏脸色一变,“你!”一张保养的不像农妇的脸竟一下子露出几分狰狞,看那模样,如果她有镣牙的话,说不定想扑过去撕下任巧儿一块儿肉!
不过任巧儿半点不怕,“我什么我!难道我说的有错么,无论你们住的房子,还是镇上的粮店,你敢说不是我外祖留下来的么!?本来,若你们安安份份对我好点儿,我并不想闹到今日这个地步,可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平日百般虐待,不做人事,幸好我命大才能苟活至今!
本来我也想忍忍吧,大不了以后嫁人选个远点儿的,就再不用受这熬煎了。可是,万没想到你竟丧尽天良想将我嫁给你那个畜牲不如的侄子!刘氏,泥人尚有三分血性,既如此,我还给你留什么脸!
你当我就该活活被你这样作践不成?所以,本姑娘不忍了!还有,别跟我提什么分家,我外祖留下的东西,你不配拥有!”
任巧儿一向不惧吵架,何况理儿都在她这一方,而对刘氏,她早想跟她来场硬的了。偏巧刘氏又撞上来了,此时自然要将原主以前受的苦楚全说出来。
当然,任巧儿也留着后手呢,不管怎样跟刘氏争闹,她都有意避过了她渣爹,而这并不是她对任春山仍有父女之情,一个连前妻女儿生死都不管的人,她只有满腔的鄙夷和不屑,只是她顾忌着这个时代最重孝道,怕因此反给自己惹来闲话。
而刘氏就不一样了,虽说后娘也算娘,但世情对后娘和继女的相处相对比较宽容。
因而她一股脑就将刘氏的所作所为尽情抖落了出来。当然,除此之外她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打算,那就是,她是故意将这番话说给族中几位长辈听的。不但如此为了出效果,说完她突然眼圈儿一红露出一脸悲意来。
而果如她所料,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了,“巧丫头,先别难过了。”
这次是莫家穿灰衣的那位长辈开口的,而且说的对象主要是任巧儿。
但开言前他先扫了一眼任春山跟刘氏,方郑重在道,
“我们几个商议了一下,莫家三房现时主要资产,两处房子,镇上一家店铺,巧丫头,现时你二叔那个院子划给你。你看怎样?”
怎样,她自然不干。任家二房,无论任巧儿爷爷奶奶、二叔二婶都没有来!至于原因任巧儿也能猜得出来,二婶一直跟刘氏不对付,
“东西都是我的。”任巧儿目光划过眼前这些人的脸,“永平镇上那间店铺,是我娘当年出嫁时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