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的动作又快又疾,几乎在拿出那利刃的第一时间,就猛然将它刺进了獐子的脖颈处,而且能看出他刺的很深,整个利刃只剩半寸握在谢三的手中。
然后,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一刺之后,谢三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利刃拔了出来。
而他这一突兀的动作,在场之人,可以说除了孟明涵外,其他人都被吓了一跳。甚至有些胆小者尖叫出声。
任巧儿也不例外,但她只短促地啊了一声,然后就紧紧闭住了嘴,双眼却依旧盯着谢三的一举一动。
林小菊却明显吓得不轻,“哎呀吓死我了,这是干啥呢?不过……咦?阿巧你看好奇怪啊,这獐子它、它怎么没出血啊?”
是啊,怎么没出血呢,而这一诡异现象,别说林小菊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谁都想不透这獐子怎么会被刀刺却不出血!
“是啊,咋回事儿啊,那么长的细刀,一下子刺进去,速度又这么快,按说拔出来会使劝儿喷血啊,咱们杀猪宰羊不都这样吗,可这獐子咋回事儿啊,怪了怪了,”
“是挺怪。”
看的人都一脸不解地道。只除了周里正等个别人,尤其周里正,看看谢三,再看看一脸懵的刘氏跟任文秀,下一刻突然他就脸色难看地看向了孟明涵。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经过谢三这一刀下去,想将任文秀推给孟明涵的打算,十成十要落空了!
然而后者,一双沉静的黑眸却只看着谢三。
然后就见谢三,慢条斯理地将那利刃在他的黑衣上蹭了一蹭,放好之后,随后又没事人般摸了摸那獐子的皮毛,然后又俯下身扒开这獐子的眼皮看了一下。
再然后,他就抬起头给出了让所有人再次一惊地答案,“孟家公子,从这只獐子身上我能看出,这獐子是因一箭封喉而死,但,它至少已死亡十个时辰了。”
“十个时辰?那岂不是说明,这獐子是死于昨日?如果这样,说明这位任姑娘是在说谎啊,我想各位都是知道的吧,任姑娘可是在今日接近午时,摔下捕兽坑的。
呵呵,真没想到,看着这样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娃儿,竟然会为了嫁给我家小儿,说这等蹩脚的谎言,只是太可惜了,我们孟家娶妇,最重女子品性!是以恕今日之事,我孟家不能应允!”
说话的是紫衣妇人,也就是孟明涵的母亲,只见她边说边站起了身,轻蔑地道,“真没想到,被人十急忙慌地请到此处,竟只看了一场笑话,好在,戏看完了!”
紫衣妇人这一刻的神情,说不出的凌厉,而随着她的话,任文秀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整个人更是像傻了一样。
然而紫衣妇人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话落视线落在孟明涵身上,轻昂头道:“涵儿,事情既已搞清楚,我们就走吧。对了,一定要好好谢谢孙公子的仗义相助。”说着紫衣妇人又款款转身,冲着孙公子方向缓缓点头,那动作,端的是高贵无比。
孙公子赶紧欠身,陪着笑脸:“伯母客气了,小事,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