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雍军乱成一团,郑国的军队早就按捺不住,倾巢而出。
姜泠指挥道:“不要恋战,立刻占据黑岭,到时我们这几万兵士就如同猛虎下山般,将涂曜杀个片甲不留!”
有谋士听罢忙道:“公子,黑岭虽地势高,但毕竟是一座孤山,若是上了山,相当于把路口让给了敌人,而且万一敌人围山厮杀……我们应该在黑岭山下拦住敌人,或者直接闭城不出……”
姜泠神色骤然一变:“大战在即,竟然敢轻言逃避!来人,将他拖下去,重打五十军棍!”
说罢也不顾那人的哀嚎求饶,冷声道:“主上将领兵之权尽数交于本公子,有敢质疑者,格杀勿论!”
这些郑国将士已是将姜泠视为神仙般的人物,自然不会有所质疑,反而都激情澎湃道:“杀雍军,得天下!杀雍军,得天下!”
天色渐渐暗沉,涂曜策马于山林之中,森然的眸光如荒野中的狼,冷冷注视远方起伏的山岭轮廓。
他却知晓,姜泠定然会登上黑山岭。
因为这是自己得胜后,会选择的路子。
姜泠不知从哪里听到了什么,总之他生搬硬套自己的法子,定然会将几万郑军带到山上。
那时,便是雍国的反攻之时。
在夜色之中,姜泠率郑国将士登上黑岭。
只是和他所想的不同,涂曜竟然并未派兵拦阻。
“可见雍军元气大伤!”姜泠得意的在山顶俯瞰:“这次我们必定……”
话音未落,他却登时说不出话来。
山下的晦暗的四周,渐渐出现雍国的兵士,并且越来越多,层层火把相连,如同噩梦般将他紧紧围绕。
而且这些人训练有素,丝毫没有兵败逃窜的影子。
涂曜一人一骑,出现在火把中央,火光映出他的眉眼犀利,远远望去,那身影透着修罗般的阴暗戾气。他在夜色中缓缓拔剑,悍然遥指山巅:“将山团团围住,火攻后杀上去,山上所有人,格杀勿论——”
话音一落,雍国将士杀声四起。
他们纵马飞奔至黑岭,郑国的将士们纷纷投掷山石,然而终究无法抵挡这些身经百战的雍国精锐,层层攻势之下,离开了城墙保护的郑国士兵,非死即伤,或是直接坠下山,摔得面目全非。
姜泠全身发抖,上一世涂曜便是在山上赢得了全胜,但没曾想自己占据了黑岭,却不似猛虎下山,倒像是被瓮中捉鳖。
火光熊熊燃烧,山上的郑军只剩下一万残兵,被围困在山上,毫无反抗之力,甚至连逃跑都是插翅难飞。
但是这些人都将姜泠视为神明,甚至不觉得自己即将完蛋,也不觉得恐惧。
只是将殷切的目光投向姜泠,盼着他用什么奇迹能救下自己的性命。
姜泠全身发抖,他没想到这一切会来的这么快,快到他甚至来不及去考虑他究竟哪一步做错了。
但如今却不是他崩溃的时候,姜泠迅速沉稳下来,咬牙道:“无妨,速速放鸽传信让安河上游的黄老将军来搭救,只要有了兵力,我们便可猛攻下山!”
“可是……可是我们这儿是一处孤山,安老将军纵然是派兵来就,除非插上翅膀,又怎么能过得来呢。”
姜泠道:“看到山后头的那块沼泽滩涂之地吗,让兵士将那里疏通了,便是一条水路!”
众人皆是大喜过望:“原来咱们不是孤军奋战,我们这就依公子所言,前去疏通。”
“陛下,陛下……”一人跪倒在涂曜身前:“姜泠派了重兵去挖通沼泽,不知是怀了什么心思。”
挖沼泽?
涂曜皱眉。
“此时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疏通沼泽,只有一种可能,那一处通向水源,他如今孤掌难鸣,想让人通过水路来救他!”涂曜冷声道:“派一队将士去拦截,其余的仍攻山。”
将士领命而去,涂曜却不由得沉吟。
战争开始前,他已经做了充分的调研,但此处的滩涂沼泽通向水源一事,连此处的百姓都不得而知。
那姜泠又是如何只晓的?
因为此沼泽位于山背部,占据地理优势的郑军,终于在付出惨重代价后,开通了这条血路。
然而姜泠等人苦苦支撑,却并未等到援军的到来。
等了许久,去前线水路探路的探子终于赶来,姜泠咬牙道:“怎么回事儿,水路已通,为何迟迟不见人来支援——”
那探子已经快哭出来:“因为……因为水路没通啊……
“胡说!”姜泠目眦欲裂道:“本公子刚率领将士们疏通——”
“可前面的渡口,已经被……楚军堵截了啊。”
姜泠身影一晃:“你说什么?”
那探子抖着唇,哭丧着脸道:“公子,是前头的渡口,早就叫楚王领着精锐堵住了,他们占了碉堡,如今水流也急,黄老将军根本攻不下啊……”
姜泠咬牙,面容扭曲道:“楚稚???”
*
战事进行到尾声,只要继续围困住黑岭,获胜定然是早晚之事。
众人都放松下来,涂曜笑道:“姜泠此人竟知晓暗道,没曾想水路一直没通,再加上水路湍急,咱们竟然化险为夷。”
“这也是上天助朕啊!”
一旁的将士刚从前方探查回来,闻言却道:“陛下,不是上天相助,是楚王相助。”
涂曜心尖一跳:“楚王?”
“是啊,楚王带着五千精锐装扮成商人的模样占据了渡口,这才让……”
话音未落,却看到陛下扬鞭策马,直往渡口奔去。马蹄踏破晨曦,涂曜握着缰绳的掌心却微微出了汗。
哥哥……难道哥哥竟然也来了,就在不远处默默帮他助他吗?
渡口已至,涂曜缓缓停马。
隔着如烟似雾的重重水幕,少年长身玉立于船上,玉簪轻挽墨色发丝,向来温软白皙的指尖却持着一把利刃。
青水碧于天,画中人似仙。
那么清雅的,不染纤尘的哥哥,如今却为了他,一身风尘,手持凶器。
涂曜在岸上看到那人的一瞬间,鼻头竟然酸了几分,眼眶也霎时发热。马蹄踏破晨曦,涂曜握着缰绳的掌心却微微出了汗。
哥哥……难道哥哥竟然也来了,就在不远处默默帮他助他吗?
渡口已至,涂曜缓缓停马。
隔着如烟似雾的重重水幕,少年长身玉立于船上,玉簪轻挽墨色发丝,向来温软白皙的指尖却持着一把利刃。
青水碧于天,画中人似仙。
那么清雅的,不染纤尘的哥哥,如今却为了他,一身风尘,手持凶器。
涂曜在岸上看到那人的一瞬间,鼻头竟然酸了几分,眼眶也霎时发热。马蹄踏破晨曦,涂曜握着缰绳的掌心却微微出了汗。
哥哥……难道哥哥竟然也来了,就在不远处默默帮他助他吗?
渡口已至,涂曜缓缓停马。
隔着如烟似雾的重重水幕,少年长身玉立于船上,玉簪轻挽墨色发丝,向来温软白皙的指尖却持着一把利刃。
青水碧于天,画中人似仙。
那么清雅的,不染纤尘的哥哥,如今却为了他,一身风尘,手持凶器。
涂曜在岸上看到那人的一瞬间,鼻头竟然酸了几分,眼眶也霎时发热。马蹄踏破晨曦,涂曜握着缰绳的掌心却微微出了汗。
哥哥……难道哥哥竟然也来了,就在不远处默默帮他助他吗?
渡口已至,涂曜缓缓停马。
隔着如烟似雾的重重水幕,少年长身玉立于船上,玉簪轻挽墨色发丝,向来温软白皙的指尖却持着一把利刃。
青水碧于天,画中人似仙。
那么清雅的,不染纤尘的哥哥,如今却为了他,一身风尘,手持凶器。
涂曜在岸上看到那人的一瞬间,鼻头竟然酸了几分,眼眶也霎时发热。马蹄踏破晨曦,涂曜握着缰绳的掌心却微微出了汗。
哥哥……难道哥哥竟然也来了,就在不远处默默帮他助他吗?
渡口已至,涂曜缓缓停马。
隔着如烟似雾的重重水幕,少年长身玉立于船上,玉簪轻挽墨色发丝,向来温软白皙的指尖却持着一把利刃。
青水碧于天,画中人似仙。
那么清雅的,不染纤尘的哥哥,如今却为了他,一身风尘,手持凶器。
涂曜在岸上看到那人的一瞬间,鼻头竟然酸了几分,眼眶也霎时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