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秦舒被家里养的鸡吵醒,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后立刻又把手缩回了被窝里,实在是太冷了。
想起昨晚自己哭的稀里哗啦的秦舒就脸红,自己都多大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爱哭,哭又没有用,这下好了,不用照镜子就知道眼睛肿的像核桃了。
抬头看向窗户外面,已经很亮了,不过秦舒知道那都是外面积雪反射的,其实天还早,如果很晚的话,鸡就不会叫了。
拢了拢被子,秦舒缩着肩“刺溜”一下钻进被子里,享受着尚有余温的被窝,即使已经睡了一夜,但是她一直是蜷缩着身子,脚部压根就没捂热过,因此整个被子里也就上半身是温暖的,她捏了捏脚,一点知觉都感觉不到。
“阿嚏!”,秦舒突然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心里突然一紧,自己不会感冒了吧?!
“什么破运气 ,感冒还得喝药。”秦舒撇嘴,躺在被窝里进了农场,摸了摸菜苗,走了两步,呼吸着农场里的清新空气,“还是农场里舒服,只是没有夜间模式实在是太可惜了。”
秦舒就穿着单衣收获了丝瓜、瓠子、辣椒、葫芦,还剩下大蒜和人参暂时没到采收的时候,人参只有叶子,别说种子了,连花骨朵都没看到,生长周期也忒长了些吧。
“你长吧长吧,慢慢长,不着急,希望你能给我个惊喜。”
秦舒嘴角带笑,蹲下来满怀希望地摸了摸人参的叶子,她一点也不着急,越慢越好,最好能给自己长个百八十年的人参,那样自己在这里立足就不愁了。
站起来,看着四块光秃秃的田地,秦舒又种了一些农场里的水稻,外面的种子农场也能收获,但是不会增加经验和金币,还是得农场里的才管用。
大白菜和大蒜她已经有很多了,现在还是水稻比较急迫,她也不能只吃菜不吃饭呀,上次买的米还有,只是总是买米吃也不是个事。
秦舒头疼,自己农场里的米到底要怎么才能正大光明的挪出去?就说是之前存下来的?那也得有个地窖啊,上次原身父母下葬,村里人应该都来了,现挖一个地窖也不现实。
看着时间也不早了,秦舒也就出了农场,只是心里想的还是怎么把农场里的东西正大光明取出来,要不买个舂米的机器?
洗漱了自己,秦舒又拌了些鸡食绕到后院喂鸡,顺带着捡了三鸡蛋,中午就做个丝瓜炒蛋吧,再做个腊汤烩白菜,下午把饺子包上,还有那些咸菜,用油炒一炒,能放好久还特别香。
“不过如果有豆油就好了,猪油一冷就会凝固,白色的固体,看着没有豆油有食欲。”
秦舒又夹了一些酸菜出来,豆角暂时先不吃了,那玩意有些辣,家里的病患吃不得辣,等他好了再吃也不迟。
将小泥炉搬到厨房,秦舒熬上了药,她心里已经将霍沥看作一个普通的病人了,也断了想和他做朋友的心思。
她原本想着看能不能留下他,认作弟弟和自己作伴来着,没想到他比自己大不说,还觉得自己是个拖累和麻烦,那自己也没必要再特意培养感情了,自认倒霉治好了赶紧送走。
现在熬的是一开始的药,算算时间,今天好像是要换药的时候了,也不知道今天是王婶还是余婶,霍沥醒了,得先说一声才行,可别吓到了余婶或者王婶。
只是外面这么大的雪,她们应该不会来了吧,
药好还有一段时间,秦舒又煮了一锅粥,这次没有加别的,就是白粥,又切了些腌菜下饭。
见灶上的热水好了,秦舒走到霍沥的屋子里,先瞅了床上一眼,人已经醒了,只是面上怅然若失,见她进来了,立刻换了副面孔。
见他那样,秦舒又不争气的开始怜悯他,她知道自己把这人当成了那个人的替身,若是那个人露出这副表情,任谁都会心疼。
秦舒忍住不去看霍沥,从被窝里将两个汤婆子拿出来,已经没了温度,“你先等会,我灌了热水就给你梳洗。”
秦舒背对着霍沥说着,尽量让自己语速平稳,不带一丝感情,同时在心里不住的唾弃自己,怎么就这么容易心软!
说完秦舒就走了出去,她要把心肠变硬点,自言自语:“人家都说你是麻烦了,你还同情他干什么?!”
秦舒一边生着自己的气,一边灌热水,之后又舀了一盆热水去擦洗霍沥的脸和手,心里生着气,脸上也没有好脸色。
霍沥睡了一夜,和这身体的记忆倒是融合了一些,可惜这身体之前的记忆几乎没有,只知道“自己”现在才十三,他有心想问问这丫头,又不敢开口。
若是别人知道杀伐果断的霍大将军如此踌躇,怕是要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