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也不给罗二柱反应时间,说完便跑向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不是她傻,她一直躲在厨房里也可以,但是霍沥他们就快到了,自己不出来要怎么演戏呢?
“你儿子下手没轻没重?我一个无父无母的丫头下手也没有轻重,你还是离我远一些,万一伤到了你我可没钱给你医治。”
秦舒对着张叶虚晃了几下,吓得她连忙躲在罗二柱的身后,怕死的很。
“秦舒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刀放下!”罗二柱咽了口口水,放缓声音,“你把刀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你以为我是你那傻不拉几的老娘吗?我放下刀岂不就成了鱼肉,你们就是那刀俎,落在你们手里我还有好果子吃吗?!”
“你们也别看着我,今天我要是被他们母子逼死,你们一个都跑不掉!都是帮凶,我化成厉鬼也要找你们索命!”
秦舒拿着菜刀蛇皮走位,又慢慢走到正对大门的方位,一边嘴炮输出,一边拖延时间,好在这里的人都敬畏鬼神,几句话倒是把他们都唬住了。
张叶在罗二柱身后狠狠掐了一把,虽说有的是时间,但是这事毕竟不光彩,拖久了她心里总是不安。
罗二柱知道自家娘亲的意思,四处看了看,从院子里找到一根长竹竿,那是秦舒时常放鸡用的,细长坚韧,比秦舒的菜刀好使。
俗话说得好,一寸长一寸强,罗二柱用那竹竿就是比秦舒用菜刀方便,细长的竹竿次次都能打到秦舒身上,不过他主要目的还是将秦舒手上的菜刀打掉,因此秦舒的手很快便被抽出一道道的红痕。
秦舒忍着痛,就是不撒手,这菜刀可是她最后的保障,现在厨房门也被堵死,她只剩这把菜刀。
眼尖地看到霍沥的衣衫在门口出现,秦舒放了心,在罗二柱再次打到自己手时顺势松开菜刀,立刻被等在一旁的张叶夺走,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罗二柱已经扑了上来,将她的手反扣在后腰,从怀里抽出早已准备好麻绳紧紧绑住。
“你不是很能吗?!继续啊!”
张叶先是给了秦舒两巴掌,手劲颇大,秦舒立刻感到两边脸重了起来,接着拿着菜刀在秦舒脸上比划着,虽然这动作中吓唬居多,但是在外人眼里却不是这样。
“张叶,罗二柱!你们在干什么?!”
震惊中带着暴怒的声音如平地惊雷在秦舒的小院里响起,是青山村的村长赵志远,他一脸的不可置信,此时秦舒头发散乱、两边脸肿着,嘴角还留着血,一看就是被欺负惨了。
当时王莲来找他说秦舒出事的时候他还不信,现在看来还好自己来了,不然秦舒那孩子一条命都快没了。
“村,村长,你怎么来了?我,我们……”
张叶被吓得说不出话,赶紧丢开手里的菜刀,她怎么也想不到村长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赵志远满面怒气,他一直以为张叶只是人有些嘴碎,爱斤斤计较占小便宜,没想到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来,真是毒妇!
“舒儿,舒儿!”王莲哭喊着从村长后面跑出来,一把推开已经石化的罗二柱,解开捆住秦舒双手的麻绳。
“村长,村长求求你救救我,我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家婶子,竟然要把我绑了,逼我和她儿子成亲,我不从,他们就硬要我在这庚贴上按手印,我是万万不能的呀村长,不说我压根不认识他们,就说我身上还有三年的孝,我怎么能做那不孝不义之事啊……”
“村长不是,你别听她瞎说,我们没……”
“你敢说你不是这个意思?!难道是我自己捆了自己,又自己逼迫自己吗?!”秦舒将衣袖卷起来,上面密布着红肿的伤痕,触目惊心,说着就又哭了起来,原本清脆的嗓音此时已经沙哑,“他们简直是在强抢民女,这青天白日的就来我家,还不是看我无父无母只是一个孤女,又有屋有田想霸占了,还说什么没人会为我做主,只叫我死了求救的心,村长是不会因为我一个孤女而得罪他们一家子的,还说什么村长也要给他家几分薄面,我竟不知在这村里竟是只有他们当家了……”
秦舒说着说着又抱着后来赶来的余芳一起哭,一时间整个小院里只听得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声,众人想到她的身世,心里只觉得悲凉同情。
赵志远气到发抖,指着张叶愤怒地说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真是狠毒的妇人。”
“村长你别听这小蹄子胡说,我们没有逼迫她,是她自己要寻死觅活的,根本不关我们的事。”
“对对对村长,是秦舒自己死活要嫁给我,跟个疯婆子一样,我也是无可奈何才把她绑着的。”
哭着的秦舒听到这话简直要笑出来,他们当村长的脑子是摆设吗?这么假的瞎话谁会信?
赵志远对这对母子失望透顶,做了错事一点也不敢承认,他一点也不想再跟他们多费口舌。
“你们强抢民女,这是大家都看见的,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生出如此歹毒的心肠?!秦舒她还是个孩子啊!!”
赵志远在罗二柱杀第一个妻子时就已经对他不满,现在还想强迫秦舒,这娘俩的心思昭然若揭,当他是傻子吗好糊弄?
“你们家从今日起搬出村子,我们青山村的名声断不能被你们给祸害了,做出这种丑事还不知悔改,真是冥顽不灵。”
“我们村风气明朗,若是因为你们而耽误了大家的婚娶嫁亲,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赵志远说完便转头看向王婆和那几个女子,“王婆你近几年怎么什么钱都赚,也不怕掉进钱窟窿里!还有你们几个,赶紧回家去,别在这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