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讪讪地赶紧离开,那几个女子也低着头快速走了,只剩下张叶和罗二柱,等着他们的是更严重的惩罚。
赵志远说完便找了两个人将已经瘫倒的张叶拖走,再压着罗二柱回家处理搬家事宜,又拿出罗家一半的家底赔给秦舒,秦舒知道这是让她闭嘴的意思,她也没想把这件事闹大,乐滋滋地收下了钱,三十多两呢,不拿白不拿。
“可惜啊,嘶,你轻点,可惜没打到那个罗二柱,不然我定要让他断子绝孙。”
晚间秦舒让霍沥帮她上药,虽然白天余婶已经上过了,但是那时候乱糟糟的一团,她后面入戏太深,哭的不能自已,擦的药全被泪水冲干了,为了脸蛋着想,她还是央求了霍沥帮她再上一次药。
“不过村长速度还挺快,一天不到就把人赶走了,听说还坐在张叶家门口看着的,估计是上次罗二柱杀妻就已经惹得他不满了。”秦舒说着还摇头晃脑的,为自己的推理认同。
“你别乱动,不然我不好抹。”霍沥举着药轻轻点了点秦舒红肿的脸颊,见她乱动立刻警告。
“哎呀我的小脸蛋真是命途多舛,先是被孙柴打,现在又被张叶打,不过好在我都还了回去,不然可真是要气死了。”
“你还真是可怜,怎么人人都来欺负你?我见你平日也没和他们结仇啊?”霍沥点了点药,轻轻擦着。
“我哪知道?”秦舒翻了个白眼,“孙柴和张叶一样,都是为了钱,说到底还是他们自己心思坏,又看我无父无母好欺负呗,所以有时候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霍沥停了手,人心难测,的确是比那鬼神还要可怕。只是秦舒只是个山野孤女,怎么会看的如此透彻?
“没想到你知道的还挺多,好了快去睡吧,可别再哭了,好不容易才擦上的药。”
霍沥将药瓶放好,催促着秦舒睡觉。
“知道了知道了,管家婆,略略略。”
秦舒吐了吐舌头,仗着霍沥还在坐着够不着她,正大光明的调侃。
霍沥作势要起身,吓得她转身就跑,那落荒而逃的背影着实好笑,霍沥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笑骂道:“这丫头…真是……”
笑完又叹了口气,秦舒心性还算是坚韧,若是平常女子遇到这些事,怕是早就承受不住了吧。
“也是个可怜人啊,今天若是没有我,还不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
霍沥在这边为秦舒担心,殊不知秦舒就是为了他才没有动用空间。
如果秦舒贸然使用空间,必然在这里生活不下去,她一走了之是没什么问题,关键是霍沥还有伤在这里,她放心不下他一个人,又是受伤又是失忆的,更何况还是那个人的替身,打死秦舒也不会在这种时候丢下他。
这件事过后,秦舒在村里的风评也好了许多,靠着怜爱和同情,秦舒在村里生活的更是顺风顺水了。
这些天天气晴朗,秦舒终于是完全换下了厚重的冬衣,换上了轻薄方便做事的春衣,这衣裳还是王婶给她做的,不然要是到镇子上买的话,花的钱可以做两身了。
当然,霍沥也有新衣服换,这些天王婶和余婶时不时就来秦舒家话家常,一边说话一边做衣衫,秦舒也在一边学习着,霍沥则坐在边上晒着太阳说说话,他腿还没好,之前装出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谈吐也招人喜欢,没两天便把余芳和王莲的心俘获了。
“好了霍沥,快来看看我做的第一件绣品!”
吃着晚饭,秦舒从身旁的小竹筐里拿出自己一个下午的成品,歪歪扭扭的一朵小花,正面看还好,背面不忍直视。
霍沥接过来细细看着,这和他前世府中的绣娘简直没法比,不过看在是这丫头第一次的份上,还是鼓励鼓励吧。
“很不错,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我很喜欢,再精进一些会更好。”霍沥睁着眼说瞎话,就怕打击到了秦舒那弱小的心脏。
秦舒坏坏一笑,“是吗?那我送给你好了,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啊。”
秦舒哪会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那朵花她自己都看不下去,给霍沥看是想逗逗他,顺带就此收手,没想到这货竟然还闭着眼瞎夸。
“这,这……”
霍沥没想到秦舒会来这么一出,拿着手帕的手不知所措,不知道是直接拒绝好还是先收下再扔了好。
“得了吧,你就不能诚实点?这朵花这么难看你还夸的下去,拿来吧你,就算你要我也不会给你的,你不嫌丢人我还嫌。”
秦舒一把拽过霍沥手里的手帕,打算找个盒子装起来再放进空间里,也算是纪念一下自己的手残第一次。
手帕被抢走,霍沥心里空空的,明明很丑的帕子,秦舒说不给自己了,他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失落。
“好了赶紧吃饭,明天我去镇子上买些东西,你在家好好看家哈。”
秦舒看霍沥还在发呆,推了一把催促道,她要买些猪油回来制作腊油吃,新鲜猪油也没有了,需要炼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