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秦舒收留霍沥这件事早就通知了村长,并且霍沥伤势“极重”,村里除了秦舒有空房间的人家不少,只是没人会免费伺候一个病重的人,说不定还会死掉,实在是太过晦气。
赵大夫家也实在窄屈,秦舒还小,正好有多余的空房间,她家住得远又清净,照顾起来也方便。
秦舒一阵的后怕,她当初并不想告诉村长,王婶执意要说,现在想来,倒还救了自己和霍沥一命。
等下送点菜过去,哎算了,过两天去镇子上买些肉送去,只送菜好像太小气了,自己和霍沥的命难道只值那点蔬菜?怎么着也得好几斤猪肉。
秦舒打量了霍沥几眼,嗯,瘦弱无肉,一斤顶天。
霍沥不明白秦舒的目光,后者看自己仿佛在看一堆猪肉!摇摇头,霍沥赶紧把这个想法从脑海里踢出去,一定是自己和秦舒这丫头呆的太久了,都被传染了。
秦舒这边看王桂枝神色变幻,便知她在想对策,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霍沥这颗炸弹已经爆了,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因此秦舒坐在板凳上也不看王桂枝和领头的男子,只是懒洋洋地问道:“是罗二柱?”
王桂枝立刻反驳,“不是!”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厉声道:“这件事我我姨母我表哥统统没有关系!”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从未来过我家。”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王桂枝恨恨地瞪着秦舒,若不是这院子里都是人,她恨不得要上去把秦舒那个死丫头打死!
“你声音那么大干什么?我只是随意问问,你心虚了?”秦舒想到某种可能,突然来了兴致,“你也不必遮掩了,你姨母张叶还有你表哥罗二柱和我秦舒的恩怨村里人都知道,除了他们一家外,我实在是想不到我还得罪了谁,能让你这么急不可耐地来我家‘抓奸’!”
“我……”
王桂枝立刻就想为自己辩解,但却被秦舒打断。
“你直说又没有关系,把幕后主使说出来便罢了,其实你不说我们大家也清楚,只是我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不然企图陷害我这个罪名可就得你自己来背了。”
王桂枝不屑道:“什么陷害?你不要小题大作!”
秦舒故意怪声道:“这还不算陷害?王桂枝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我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说出谁告诉你的你就不用替别人背黑锅,还不用犯七出之条中的‘口舌’,你也不想被你丈夫休弃吧?”
“什么休弃?什么七出?”王桂枝这才有些慌乱,“你不要乱说,你一点事都没有,我丈夫才不会因为你休了我!”
见王桂枝这么不识抬举,秦舒也不想再和她多废话,“你为什么不说背后指使者?我都知道是谁了,只是让你说出来而已,你怎么这么护着罗二柱?难道自己被休弃也要保住他?”
秦舒故意说的暧昧不清,让院子里的村民们被误导,这王桂枝敢来抓奸,就别怪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今天来的人都闲来无事,就爱胡思乱想,秦舒只是开了个头,她们的脑洞就已经开到了外太空。
“听说这王桂枝在做姑娘的时候就和罗二柱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了,我还以为是假的,现在看来啊,八成是真的。”
“真的假的啊?我听说这王桂枝对汪海一直不好,你没见汪海最近瘦的,那么高的一个汉子,走路直打飘。”
“我也知道,我也知道,我一个外甥女嫁到王桂枝娘家那边,听说他两的关系一直不清不楚的,只是王桂枝她娘看不上罗二柱,一事无成还死了妻,怕他俩出事,就赶紧给王桂枝找了个婆家嫁了。”
“听说还特意选了和罗二柱一个村子的,目的就是为了警告……”
“够了!再乱说我撕烂你们的嘴!”王桂枝显然被气得不轻,她冲着那些妇人乱吼一气,只是大家谁都不怕她,原本就都是平辈的,现在又做了这些事,大家更是不把她当回事,反而讨论的更凶了。
王桂枝气得脸色涨红,当下就和说的最凶的那个妇人打了起来,那个妇人身材高大,嗓门嘹亮手上生茧,一看就是做农活的好手,那王桂枝哪里打得过她,三两下便被掼在了地上,哎哟哎呦直叫唤。
“我告诉你王桂枝,我可不是秦舒那样的好性子,被你们王家那么欺负还不还手的,趁早离我远些,不然我见一次揍你一次!”
秦舒佩服的看着那个妇人,就差没上前鼓掌了,不过她也有些惭愧,她不是没还手,罗二柱一家不是都被赶出去了嘛。
霍沥凑近了秦舒悄声笑道:“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的性子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