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没一两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啊,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万一是霍沥小时候被虐待的记忆呢,这都是说不准的,自己还是不要问的好。
“秦舒,你再等一会,就快好了。”霍沥看秦舒一直“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的这个方向,以为她是饿了,赶紧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秦舒也走过来帮忙,她把带来的饭菜端出来,一盘番茄炒蛋,一碗饭,的确是没有霍沥的份。
“你也不怕凉了。”霍沥转动着树枝,酸溜溜的说着。
秦舒把碗筷放好,以她的性子早就放农场里了,只是她怕霍沥会跟来,才特意换了饭盒。
“哎呀这么热的天怕什么,等会分你一半,你用这个吃。”秦舒拿出大树叶和两根带皮的树枝,冲着霍沥伸手,“你的刀给我使使,我帮你把皮削掉。”
霍沥并没有把自己的匕首给秦舒,而是把串着兔肉的树枝塞给秦舒,“削皮还是我来吧,免得划伤了你的手,你怕疼怕的不行,省得又哭,你来帮我烤肉。”
霍沥抽出秦舒手里的“筷子”,秦舒最是娇气,手指头划破一点就在那抹眼泪,水也沾不得,重活也干不了的,就等着伤口愈合。
这匕首是他之前从镇子上买的,秦舒没用过匕首,万一划伤了手,肯定又要反过来怪他。
秦舒不服气,是真的很疼啊,那种小伤口,血液流不出来结不了痂,伤口一直暴露在空气里,疼得要死
霍沥三两下就把筷子削好,这会兔子也烤的吱吱冒油,将秦舒的番茄炒蛋分一半到自己的“叶子碗”里,霍沥又扯下两只兔腿给秦舒,那丫头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多大的肉都能上嘴啃。
“我说你怎么跟八百年没吃过肉似的,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看看,一脸的油。”霍沥忍不住把秦舒粘在嘴角的肉沫抹下,吃相太粗鲁了,跟前世的那些侯门小姐差别也太大了。
秦舒费力咽下嘴里的肉,白了霍沥一眼,“你手里有匕首不给我用,我也想小口吃啊,条件不允许。”
吃肉当然要大口吃才有味道,秦舒懒得和霍沥这个精致小仙男解释。
霍沥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这不是怕你割到手了吗,你又怕疼又爱哭,到时候肯定什么事都不干,就坐在那里等着伤口好。”
“合着你不是怕我受伤,而是怕我受伤后家里的活没人干是吧?”秦舒将手里吃剩的腿骨扔到霍沥身上,“亏我还以为你心地善良,白感动了,把那只烤上。”
“哎你别扔我身上啊,都是油。”霍沥没躲过去,手臂一片油渍,“晚上回去你给我洗干净。”
霍沥扯着袖子到秦舒眼前,让她直面自己的“错误”,而秦舒则是一把把上蹿下跳的霍沥拍开,他手上都是腥味,凑近了那味道太闹心了,为了待会还能吃的下,秦舒只能“武力镇压”。
霍沥被拍开又粘上去,他知道秦舒闻不得稍重的血腥味,故意去恶心她。
两人打闹着时间过的飞快,吃完午饭霍沥帮着秦舒摸了好些石螺,还收获了几只小龙虾,秦舒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好歹有,总比没有好,再说了,菜园子里那边还有一个,说不定有大收获。
“走吧。”霍沥走在前头,背着竹筐和饭盒。
秦舒跟在后面,手里拎着一只野鸡,准备明天炖汤喝。
“晚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你凉拌个黄瓜,再打个汤吧。”
“可以啊,太素了吧,我想吃丝瓜炒蛋了。”
“那你做呗,我都没意见。”
秦舒点头,那就做两菜一汤,晚上吃点素的清清肠道也好。
“霍沥那我们应该再抓一只给王婶的,今天借了她家的车,得表示表示。”
“那你不早说,现在野鸡都回窝了,不好抓了。”
“我这不是忘了嘛,要不把咱这只送过去?对了,等会你先回家,我去竹林那边把鸡赶回来。”
“没事,这只我们吃,我明天早上再抓一只就好了,今天的鹿卖了七十两,回家我给你你收起来。”
秦舒连忙拒绝,“给我干什么?那是你的钱,你自己留着吧,以后你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不用给我。”
霍沥放慢脚步等着后面的秦舒,“你照顾我那么长时间,我总要报答一二的,医药费我也会慢慢挣给你的。”
“我救你本就不图回报的,而且你帮我做了很多的事,还抓了这么多的野味,够了够了。”
秦舒最不擅长的就是这种,她救霍沥本就没打算让他还钱的,救人一命,比什么都好。
霍沥沉默,他知道秦舒的意思,也知道秦舒不差钱,但是救了自己的命,自己总要找机会报答救命之恩。
“好了,你赶紧回去,烧锅水,我去找鸡。”
秦舒把鸡塞进霍沥的手里,正好到了竹林,她也有借口离开霍沥一会,这气氛太尴尬了,她真的不要霍沥的报答,就像现在挺好的。
霍沥看着秦舒像是远离什么洪水猛兽般逃离他的身边,看来对自己要给她钱这件事真的很抵触。
“慢慢来吧,毕竟我的命可是很值钱的。”
霍沥拎着东西先行回家,只是还没到家门口,就看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趴在自己家墙角,正准备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