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婶,余婶在家吗?”秦舒牵着狗娃来到余芳家门口,见门虚掩着也没直接进去,还是敲了敲门询问是否有人。
“来了来了,是舒儿吗?”余芳正在家喂小虎吃饭呢,因为他上午玩累了睡了一大觉,现在才醒。
看秦舒牵着个小男孩,余芳也愣了一下,然后才把人迎进屋,“快进来快进来,我给你们倒水喝,先在院子那里坐会。”
秦舒把手里的野鸡送到厨房,“这是给小虎的,那孩子还小,得多补补才能长高个。”
余芳自然是推拒的,秦舒也不着急,这么长时间下来,她多少会应付这场场面了,当妈的都会为孩子着想,只要她说是给小虎的,余婶就不会拒绝。
果然余芳没有再推脱,秦舒很开心,因为她是真心实意的,如果余婶真的拒绝的话,她会觉得很尴尬。
趁外面两个孩子在好奇的看着对方时,余芳悄悄问着秦舒,那是谁家的孩子。
“好像就是村里的,王桂枝哄骗他来我家指证我家的旺财咬死了她家的鸡,后来村长把她带走了,这孩子留了下来,说是叫狗娃,我不认识,所以带过来问问余婶你,认不认识他是哪家的孩子。”
余芳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个干干净净的孩子竟然是狗娃,她拉着秦舒坐了下来,说出了狗娃的身世。
“狗娃的娘生他的时候难产死掉了,他爹一个人把他拉扯大也不容易,就染上了酒瘾,后来因为喝酒和人打架闹事,失手把人打死,自己也受了重伤,家里的钱都赔给死掉的那个人,自己没钱救治,两个月后悄悄病死了。”
“本来狗娃还有爷爷奶奶的,只是老两口年纪大了,受不了打击,一个接一个的去世了,从此狗娃命硬克死家里人的谣言就传开了,村里人知道他可怜,但是也没人敢收留他,孩子那么小,就一个人照顾自己,也不知道到哪里去弄吃的,唉……”
余芳说完深深叹了口气,也在为那个孩子而感到心疼。
秦舒沉默了,原来狗娃的身世如此的悲惨,他还只是个孩子而已,为什么要把这么子虚乌有的事赖在他的身上,他没了亲人也是受害者啊!
“那他一个人怎么……”秦舒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余芳知道她的意思,接过她的话头,“是村长,村长在悄悄接济那个孩子,只是村长也怕那个传闻,所以也只是保证他不死而已,并没有和他有过多的接触,毕竟那个孩子也有些邪门。”
秦舒是马克思主义的坚定维护者,即使她死后魂穿,有了一个随身空间,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着马克思。
所以她决定要收养这个孩子,当作弟弟。
“那我如果想收养这个孩子的话,要去村长那里说一下吗?”秦舒知道余婶其实也挺忌讳这个事的,也就没打算多留,问了话就准备离开。
“舒儿你可想好了?!你真的要收养他?”余芳不可置信,她想不通秦舒为什么会有这么大胆的想法,不怕被那个孩子克死吗?“那霍沥……?”
秦舒站起身来,招呼着狗娃,扭头对着余芳安慰的笑道:“我决定了,他无父无母,我也无父无母,正好也可以做个伴,我已经想好了,霍沥那边我回家就和他说,如果他不愿意,我也不会强留。”
“你……”余芳深深地看了秦舒一眼,眼前的那个小丫头似乎和记忆里的相差甚远,想起她父母的为人,余芳暗叹口气,这一家子都是好人,秦舒有她父母的保佑,一定可以化解天煞孤星的命格。
“那你就去和村长说一声吧,只是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余芳见狗娃来了,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看秦舒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担忧。
秦舒安慰地拍了拍余芳的手,牵着狗娃去了村长家,赵志远虽然惊讶,但是也没多说什么,因为狗娃是有家的,虽然家里人不在了,但是家业还有,这一辈的香火还没有断,所以秦舒只是收养他,并没有办理什么手续。
“嗯……我给你重新取个名字吧?狗娃狗娃的太难听了。”
回家的路上,秦舒牵着狗娃给他想着新名字,狗娃他娘去的早,他爹也没给他取个大名,就这么狗娃狗娃的叫,他的族谱上至今没有他的名讳。
狗娃只是抿着嘴不说话,很是安静,秦舒也不在意,小孩子认生没事,过几天熟了就好了。
“村长说你姓凌,这个姓不错,听起来就很大气,凌云壮志,带感。”秦舒晃着狗娃的小手,边走边想,“凌云?不行,太平凡了,凌志?不行,怎么感觉和香港人名字一样,凌,凌,凌……”
只是知道秦舒回到家,也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名字,头都快想秃了,不是太土就是不好听,这么一个小正太,当然要有个好听的名字才可以。
正巧霍沥也醒了,正在院子里喝凉茶,秦舒牵着狗娃推门进屋,正好看到秦舒脸上的烦恼。
“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阻碍?”霍沥给一大一小各倒了杯凉茶,又取了凉爽的井水给他们洗脸。
秦舒一口喝完杯子里的凉茶,这才感到暑热稍减,又卷了卷袖口,没等霍沥把水端过来,就直接把脸埋在水盆里降温。
“呼!舒服!”秦舒将头发在脑后盘起,一边用发带固定住一边在心里腹议这里没有皮筋就是不方便,“别提了,我觉得他的名字太你难听了,想了半天没有想到好听的,他姓凌,你给想一个?”
盘好头发,秦舒又招呼着正慢慢喝水的狗娃过去,给他洗洗脸,这孩子也出了一头的汗,太内向了,也不知道说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