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虾和蔬菜,秦舒回家先清洗黄瓜和瓠子,黄瓜做成拍黄瓜,霍沥和凌瑜很都很爱吃,瓠子准备清炒,秦舒很喜欢吃,一条瓠子她一个人就能吃光。
闷热的天气让秦舒汗如雨下,从午后就开始变了天,秦舒估计这傍晚应该有一场大雨,好在村里的田经过这段时间的抢收,大部分都已经收割完毕,不会烂在稻田里。
秦舒加快手上的动作,开始收拾起小龙虾,虾头用剪刀剪去一半,虾线去除,背上开一刀,这样好进味。
“这么闷的天,倒是钓鱼的好时候。”秦舒一边干活自语,“就是怕打雷触电,不然鱼儿都游上水面呼吸,可以钓好多。”
“就凭你那两下子,还想钓鱼?”身后传来了霍沥的调笑,秦舒忍了又忍,才没把手里的虾头扔到他身上。
转过头,秦舒把虾头用力扔到垃圾桶里,“东西带回来了吗?”
“嗯,拿了一些衣服,我的衣服他穿着不合身。”霍沥把东西放下,来到秦舒身边,“只是衣服不干净,等会还要洗一洗才行。”
“那你去洗衣服,我来弄这个,晚上带凌瑜尝个鲜。”
“我来吧,你不是最怕腥吗?”霍沥抢着要干秦舒手里的活。
秦舒十分感动,认为自己终于享到霍沥这孩子的福了,但是还是拒绝了他,“没事你快去洗吧,估计一晚上就干了,我手已经沾上腥味了。”
霍沥没法,见秦舒这么坚持,只好去洗衣服,凌瑜就坐在秦舒和霍沥的中间,一会看看秦舒,一会看看霍沥,也不说话,就偶尔抿唇一笑,腼腆又可爱。
秦舒很快便收拾好了饭菜,这会天也开始变了,原本在天边的黑云乌沉沉的全压了过来,正应了那句话:“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秦舒很佩服那些大诗人,有时候你说不出来的意境,这两句诗就全概括了。
“霍沥,是你带着凌瑜睡我那屋,我睡你那屋,还是我带着凌瑜一起睡?”
秦舒给凌瑜剥着虾,想起来他的住宿问题还没有解决,自己现在睡的屋子比较大,床也是双人床,带个孩子睡没啥问题,霍沥那边是单人床,卧房也小,总要有个人带孩子睡,家里也没第三张床。
霍沥很想说他带着凌瑜睡,但是那样就要睡在秦舒去世父母的床上了,秦舒睡没关系,但是他,他有些害怕。
看了看闷头吃饭的凌瑜,霍沥也扒了口饭,“你带着这小子先睡几天,我这两天把床做出来,他家倒是有床,就是破烂不堪,搬来也用不了。”
“行,就按你说的办。”秦舒给霍沥盛了碗汤,“没想到你还会做木工,你也太多才多艺了吧。”
霍沥接过汤碗不屑道:“一张床有什么难的,就是过两年得重新再盖一间屋子出来,不然对你的名声不好。”
“还过两年,我打算明年就再盖一间出来,把洗澡的地方扩大,盘上火炕,冬天就不怕冷了。”
秦舒兴致勃勃的说着她的计划,越说越起劲,恨不得立刻就把火炕给盘上。
“火炕?”霍沥不懂。
“你不知道火炕?就是一种围着靠墙的床,里面是空的,可以烧火,人就在上面睡觉,不冷。”
秦舒其实也不是很懂,她前世也是南方人,对有炕的北方心往已久,只是一直没有亲眼看到过,也不知道具体的运作方法。
“那人就躺在上面?下面烧着火?……”霍沥脸色有些不好,显然是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这一刻秦舒仿佛和霍沥的思想连为一体,她想到了蒸刑和炮烙,突然理解了霍沥未尽的话和难看的脸色。
“……吃饭吧,今年多买几个汤婆子和炭, 火炕的事再想想。”
秦舒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天快要下雨了,还是吃饭比较很重要。
因为天气不好,这顿饭三个人都吃的很快,秦舒顶着大风把鸡赶回来后豆大的雨点就已经拍打在她的身上,砸的人生疼。
“说下就下,变脸也太快了。”秦舒的衣服被淋湿,但好在鸡已经进圈了,也就没事了。
“凌瑜,看你霍沥哥哥洗好了没有,洗这么慢。”秦舒对着正在厨房门口慢吞吞吃着西瓜的凌瑜说着,凌瑜“哎”了一声,转身去洗澡间喊霍沥。
“霍沥哥,你什么时候出来呀?秦舒姐姐喊你。”
“知道了知道了,就出来。”霍沥在里面大声答话,随后传来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霍沥从水里站起来擦拭。
秦舒在两间屋子里都熏上了驱蚊的草药,小孩子皮嫩,她不喜欢那味道,但是今天下雨了,只能在屋子里点。
点好草药,秦舒到厨房里准备洗澡,正好霍沥要出来,被秦舒一把拦住,“你先别出来,凌瑜还没洗澡。”
“他会自己洗吧?”霍沥低头,看着齐腰的孩子,“你会洗澡吗?”
凌瑜点头。
“好啦,你看他说会洗澡,下午我给她洗过一次了,待会用水冲冲就好了。”霍沥毫不在意,中午他给凌瑜洗的可干净了,半天的时间哪有灰,顶多出了汗,用水冲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