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睡了五日秦舒才彻底好转,只是天气也彻底凉了下来,好在天成叔备下的马车够大,准备的够充分,于是在一个晴朗的初冬早晨,秦舒踏上了南下的旅途。
秦舒之前住的地方类似于南方内陆,几乎只有种植水稻这一条出路,祖祖辈辈都以种植水稻为生,也没想些别的出路,因此虽然饿不死,但也没什么发财的路子。
秦舒一路南下,人们的生活是越来越富庶,一路上随意置办些田地,用的都是秦舒的名义,虽然大冬天的没有种稻子,但是先把地买下来,明年就可以等着收钱了。
“月姨,你买了地又走,明年怎么收的了租子呢?”秦舒靠在秦月怀里问着,“我们又不在这里看着,他们不给租子我们也没办法啊。”
秦月只是揉着秦舒的手腕,秦竹在小心地捶着她的腿,秦舒这孩子非要学什么武功,好好的女红不学,却要学些打打杀杀的,现下好了,浑身酸痛,站都站不起来。
“我和你天成叔这些年别的没做,倒是将你娘亲成亲前的部下又重新联系了起来。”看到秦舒投来的惊诧目光秦月也只是微微一笑,秦舒长大了,也该知道一些事了。
“你娘原是将军府的大小姐,武艺高强,手下有一支精锐队伍,人数不多但是个个都是高手。”
“后来你娘嫁给你爹,也就是平宁王顾博文,嫁给你爹后很快便有了你,只是你爹在你娘怀孕后便暴露了本性,将养在外面的小妾秦锦接回来,秦锦是你娘的庶妹,那时候秦锦的肚子比你娘的还大,怕是早在将军府的时候就已经勾搭上你爹了。”
“你娘大病一场,病好了后一直郁郁寡欢,秦锦还时常过来耀武扬威,使得你娘心情更加愁苦,身子也越来越差,生下你后发现你是个痴儿,再加上秦锦的挑唆,顾博文直接将你们娘俩赶到了偏院不管不问。”
“我有心回将军府求救,只是那时候将军府自身也难保,皇帝见将军府的威望越来越高,一直想出手铲除,明里暗里不停的打压,将军府的日子很不好过。”
秦舒点头,怪不得呢,那个渣爹敢如此对待原主的娘亲,好歹是将军府嫡女啊。秦月抹了抹眼泪又继续说着。
“你娘原本是很爱你爹的,她在府中就是被宠爱着长大的,但是性格善良心性柔软,被你爹的花言巧语哄骗,一颗心就系在了他的身上,后来亲眼看到你爹做出了那些事,心里受不了打击,再加上娘家又出了事,一病不起,很快就去世了。”
“你娘去世你爹又不关心你,秦锦那个小贱人还想放火烧死你,我就和你天成叔将计就计,从乱葬岗偷了一具尸体过来掩人耳目,成功逃出王府,这些年来我们一直辗转不同的地方,路上置办的田地不少,都是你娘的那些部下在帮忙打理。”
秦月慈爱地低头看着秦舒,本以为主子的唯一血脉一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突然好了,一定是主子在暗中保佑,苦尽甘来。
秦舒没想到原主娘亲这么痴情,为了一个男人就寻死觅活的,孩子也不管了,直接就心伤去世。
不过人都已经去世了,逝者为大,不是自己的娘亲自己也没有立场说什么,古代女子不都是这样嘛,将军府的嫡女也不例外,不像现代人,心中只有暴富,早就不奢望爱情了。
“那我们除了田地还有别的什么吗?”秦舒就直接大大咧咧的问了出来,反正车里只有秦竹,又没有武功,不足为惧。
秦月搂着秦舒想了想,“你娘的嫁妆丰厚,店面、铺子、盐庄、田地都有不少,只是那些都在京都,还都在顾博文的手里,这些年他怕是早就当作自己的财产了,想要也拿不回来。”
“没事,我们不急,先让他帮我们管着。”秦舒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笑的贼兮兮,“月姨,你说天底下什么人的钱最好赚?”
秦月被问住了,什么人的钱最好赚?这买东西的人千千万,她哪里知道谁的钱最好赚。
秦竹也低着头思索着,只是也百思不得其解。
看秦舒笑的神神秘秘的,秦月忍不住追问道:“舒儿你说,谁的钱最好赚?”
秦舒直起腰,靠在马车壁上,假模假样地咳嗽了两声,“要问谁的钱最好赚,那当然是我们女孩子的钱最好赚,你看看这衣裳鞋袜、饰品、保养品、胭脂水粉,哪一样不要花钱?而且女孩子也是最舍得给自己花钱的,毕竟谁不想美美的呢?”
秦舒的话提醒了秦月和秦竹,说的对啊,这样来看,可不是女子的钱最好赚。
“那你想怎么做?”秦月目光炯炯,她大概知道秦舒想做什么了。
秦舒想到自己的空间,里面有农场和牧场,自己需要先发展起来,从农牧业开始,有了本金才好进军别的行业。
想到仓库里那些美味的蔬菜和活蹦乱跳的动物幼崽们,秦舒计上心头,“月姨,我们大概有多少亩的田地啊?”
秦月低头想了一阵,歉意的抬起头,“这需要我到了住处看了田契才清楚,一时间是记不清了。”
秦舒摩挲着下巴,“这样啊,没事,那一亩地的收成大概是多少呢?”
“我知道我知道,老天爷赏饭的话一亩地能有三石,如果天气不好的话,可能会颗粒无收。”秦竹是农家孩子,对这种事自然是十分熟悉的,见秦月在思索,便抢先说了出来,好在秦月也没怪罪她。反而是带着隐隐的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