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先帝钦封的摄政王,扶持堂妹为帝,执掌朝中大权。
新婚之夜,夫君温存软语,唤我小字,声声动情。
我亦深情待他,最后却被辜负。
春闺梦碎,我立誓要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第1章登徒子那个下雪天,我堵了宋湛的马车。
掀开车帘,我正震惊于他的美貌,他一脚将我踹进了雪地里。
我怒斥:「好大的狗胆,你知道本宫是谁吗!」
「知道。」宋湛淡淡道:「一个不知礼义廉耻,当众撩人门帘的臭不要脸登徒子。」
——
女帝赐婚,对方是我曾经的绯闻小情郎。宋太傅之子,宋湛。
我刚想拒绝,谁知宋太傅跪谢的比我张嘴的速度还快。
他说:「谢陛下赐婚,犬子仰慕摄政王已久,能成为摄政王的人,犬子他此生无憾了。」
我立在百官之前,神情淡漠庄重。
我是当朝摄政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宋湛最恨的人就是我,宋太傅却说,宋湛他仰慕我?
真是有意思。
我扬起唇角,不再推脱,接旨谢恩。
女帝则靠着龙椅,同样笑着冲我眨了眨眼睛。
大婚当晚,我提着酒壶回到新房,大手一挥,揭掉了宋湛脸上的喜纱。
许久未见,小情郎他高了,瘦了。也从少年长成了一个英气的男人。
我从未见过他穿除白色以外的衣裳,记忆里他一惯的清冷素净。
没想到金冠红衣的他,竟这样好看。
宋湛起身主动褪去自己一层又一层繁复的喜服。
我侧卧软榻,蜜饯配着美酒,欣赏他渐渐显山露水的身躯。
他脱到还剩一件的时候停住了,走过来欲替我宽衣解带,我为他斟了一杯酒。
宋湛看着面前的酒杯,冷声拒绝道:「饮了酒怕是不能尽心服侍大王。」
「胡言,酒明明可以助兴。」我笑着仰头将酒一饮而空,随即欺身吻住宋湛的唇,将酒液尽数渡入他的口中。
他呛咳着推开我,一张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
「梓安!你又耍流氓!」
听他脱口而出我的闺名,我无所谓地笑了笑,宋湛却怕事情败露,一时怔在原地。我想起初次见到宋湛的情形,他就是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那是个雪天,我因听闻宋府庶子生的倾国倾城,便当街堵了他的马车。
当我的婢女掀开他的车帘时,他正抱着筝静坐坐在马车中,脸上不卑不亢,也不向我行礼,有些木讷地望着我。
我与他之间是素白的天地,簌簌的飞雪。他一袭深衣素净,湛湛若仙。莫名和周遭的凡俗拉开了距离。
我很讨厌他自带的这种高逼格气场,居然头脑一热,登上了他的马车。
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威慑他一番,他便将我一脚踹进了雪地里。
我喷着满嘴的冰碴子怒斥他:「好大的狗胆,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宋湛眼珠淡淡地看着我,说道:「一个不知礼义廉耻,当众撩人门帘的臭不要脸登徒子。」
啧,顶好看的神仙弟弟,偏偏生了一张嘴。
在那之后,我和宋湛,冤家路窄,将对方视作眼中钉。再后来,宋湛这根钉子不知为何就长到了我心上。第2章荷包我没脸没皮地学着邻国北原小女子那一套,将自己的闺名「梓安」二字,歪歪扭扭的绣在荷包里硬塞给宋湛。
谁知宋湛少时就去过北原,他知道这是女子在向男子表达情意。
若是男子也心悦女子,便可窥探女子藏在荷包中的小字。喻示着他将是除了双亲之外,与女子最亲近的人。
我将错就错,勾住他的下巴调侃道:「原来宋郎看过本王的荷包啊?」
宋湛别开脸,无情地回答:「看了。但仅仅是因为好奇,你缝的荷包和那些北原女子赠我的荷包有何不同。」
「赐教,有何不同?」
「呵呵,人家缝的是荷包,你缝的是荷包蛋。」宋湛冷笑一声,就差不能当场给我两下白眼。
我就说吧,宋湛他嫌恶我都来不及。他是绝不会像宋太傅说的那样,自愿嫁进王府的。
除非其中有诈。
我看了眼门上那道影子,那是跟随宋湛一起嫁进来的陪嫁侍童。名叫莲墨,年岁和岐阳相仿,却比岐阳老陈稳重许多。
我再度看向宋湛时,他朝我点了点头。
我了然地回了他一个微笑,宋湛那如玉的脸上立刻就飞上两抹红晕,煞是好看。
我走过去,挑开他身上最后一件衣裳的玉带,目光暧昧地流连于八块腹肌,感慨:「宋小郎君这体魄,真不愧是本王看上的人。」
宋湛大声骂我:「臭不要脸的。」
「没规矩的贱人!」
我马上赏了他一巴掌。接着,我甩开长鞭,逼近宋湛。
房内不断传出的打骂声,终于令门外那抹紧绷的背影有了一丝松懈。
后半夜,轮到椿秀执夜。莲墨下去后,我累的直接瘫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