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毅这时候开口说道:“陛下,既然事情已经明了,还请陛下下一道圣旨澄清小女和四皇子之间的关系。”
“那是自然。”
容元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云子鸢,淡淡的开口说道:“朕倒是好奇,云小姐最后的归宿到底是谁?”
“自然是心之所向之人。”云子鸢淡淡的开口。
容璟的目光淡淡的飘向她,他的眼神复杂,似乎对这句话有所触动。
金銮殿外,云毅对着容璟一礼:“今日之事,多亏了宸王殿下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日后必报答。”
容璟回给他一个小辈见长辈的礼数,道:“云老将军客气了,掌管大楚刑法,是本王的职责所在,张顺尧强抢民女,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不过……根据此事,能将云三小姐和四皇子的误会解开,也算是一件好事。”
大家心知肚明,光凭强抢民女一件事,根本没有办法将张顺尧扳倒,陛下有意偏袒,不愿深究。
容明睿与几人侧身而过,路过云子鸢,有意停顿了片刻。
她垂下眼眸,神情淡淡的,好似不认识这个人一般。
容璟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嘴角不经意的上扬,对待云毅的态度更加热络了:“几日前,听闻云老将军阅兵时的风姿,一直心生崇拜,改日有机会,一定要一睹为快。”
云毅被夸的心花怒放,哈哈笑道:“宸王殿下客气了,只是宸王殿下身体太多单薄,若不然,老夫真想收下你这个徒弟。”
“容璟身子羸弱,自有重病缠身,怕是这辈子拿不起兵刃了。”容璟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弯弯,仿佛世间的色彩都因他含笑的眉眼而温柔。
云子鸢不经意的抽了抽嘴角,与兵刃无缘?那日是谁将长刀抵在她的脖子上的?
“老夫有一个专用的名医,要不要推荐给宸王殿下?”云毅看容璟,越看越满意,很快便和他熟络了起来。
云子鸢不满的说道:“爹,这里是皇宫,您有什么话不能出宫再说?”
“对对对。”云毅恍然大悟,拉着容璟的胳膊就往外走。
金銮殿内,张俭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一旁的张顺尧趴在地上,半点不敢动弹。
容元启将手里的茶盏摔在地上,精巧的茶盏四分五裂,细碎的瓷片打在二人的脸上,身上,二人丝毫不敢动弹。
“陛下息怒。。这次老臣一定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不让他再惹麻烦。”
“你们父子二人要知道,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容元启冷冷的道、
他眼神冰冷的看着趴伏在地上的张顺尧,厌恶道:“爱卿的幼子,不及爱卿万分之一。”
张俭冷汗直冒:“陛下,他年纪还小,一切都可以调教的。”
“上次安平长公主的寿宴上,他差点就将陈家小姐给玷污了,这事儿是真吧!听说当时若不是长公主身边的大侍女及时赶到,恐怕今日京中又是另一片光景了。”
“陛下,臣只是不想让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污了陛下的耳朵。”张俭惊恐的看着容元启,他支起下巴,目光如天上寒星,高不可攀。
“陛下饶命。”
“你的儿子,无意帮了四皇子两次。”容元启威严道。
他站起身子,缓缓踱步到张俭身旁,将他扶起:“朕知道张小侯爷是爱卿的老来子,珍视无比,可是这儿子如果教不好,是会害了整个安乐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