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明睿身子一僵,有种安平长公主在下逐客令的感觉,他不语,与身后的太监安静的站在原地。
安平长公主一个淡淡的眼神飘过去,转身对身边的嬷嬷说道:“怎么?还让四皇子站着?还不赶快去赐座?”
容明睿拱手一礼,态度谦和恭敬:“长公主,那日在定国公府门口,是晚辈做的不对,今日登门,是诚心诚意的向您致歉,请您看在我年少的份上,原谅我这一回。”
“哼,年少?”
安平长公主不咸不淡的开口说道:“若论起年龄,宸王都要比您长上一岁,比起孝敬,你可比他差得远了。”
“……”
容明睿尴尬的站在原地,身后的总管太监小声的提醒道:“四皇子,别忘了您答应皇上的正事。”
他眸底的色彩闪了闪,轻声说道:“其实这次来看您,是父皇所托,明年宸王就已经成年,当初先帝驾崩之时,是否留了很重要的东西给您保管?”
安平长公主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她阴阳怪气的说道:“难不成容元启穷的都开始惦记宸王的老婆本了?”
“……”
容明睿悔不当初,在定国公门口给她下不来台。
“先帝临终之前,已经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容元启惦记二十年,还死心不改?”安平讥讽道。
“……”
当朝皇子,被训的跟个孙子一样,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总管太监看不过去,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长公主不要误会,殿下不是惦记先皇留给宸王的宝贝,只是京中是不是的就传出,皇上的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说还有一份遗诏……”
“什么遗诏?”
安平长公主眨着眼睛说道:“当日先皇驾崩之时,容元启不是已经搜身?”
老太监一噎,两个人不上不下的站在安平长公主面前,偏偏这位公主是整个大楚最德高望重的,他们两个不敢轻易得罪。
“公主,四殿下和老奴就不打扰长公主赏花的雅兴,就先告辞了。”老太监几乎要将腰弯到地面,毕恭毕敬的说道。
“等等。”
安平长公主的声音威严的响起,她的目光从二人身上来回游走,一字一句的说道:“容元启即在那位子上,一门心思的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才是正事,坐在那位置,整日里惶恐不安,生怕被人夺了去,不是一国之主应有的气度。”
容明睿一脸受教的模样。
安平长公主接着说道:“古往今来,谋逆叛乱之人比比皆是,皇上和四皇子应该做的是,如何让众人心甘情愿的追随,而不是勾心斗角整治自己想血亲兄弟。”
容明睿再次行礼:“长公主的话,我会原封不动的带给父皇。”
“去吧!”
“……”
看着两人灰头土脸的离开,安平长公主厌恶的看了一眼,冷声说道:“他们一家子,就不许宸王过几日松快日子。”
“公主,宸王以后有定国公护着,他们不敢造次。”嬷嬷笑着说道。
想起定国公护犊子的模样,她噗嗤一笑:“定国公是武将出身,不修边幅,行径粗犷,有那群文官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