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陆墨尘的书房,白衣少保走至书桌前,看到书桌上精致的铜锣烧,笑着问道:“你何时喜欢吃这种东西了。”
陆墨尘将外袍放好,也走至书桌前,皱眉瞧向那碟铜锣烧,又将目光移到铜锣烧一齐的纸张上,心下了然。
白衣少保身子微微前倾,如葱一般的手指就搭在了铜锣烧之上,刚要拿起,就被人按住。
“干嘛!你不喜欢吃,我尝尝还不成?”
啪的一声,陆墨尘将白衣少保的爪子拍开,冷冷的回了一句,“不成!”随后将那碟子铜锣烧拉到自己的身前,从碟子中拿起一个放到眼前,这种饼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白衣少保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冷哼,有些气呼呼的坐在了陆墨尘对面,翘起了二郎腿,“我说,陆魔头,咱们可是从小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我了解你就像了解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咳咳,眼神那么凶做什么,反正我就是了解你,你从来不吃这甜腻腻的东西的,我说啊,还不如给我尝尝,你也知道,我就好这口……”
白衣少保说着便起身,再次去抓那碟子里的铜锣烧,可这一回他连碟子都没碰到。
“我……现在喜欢……”陆墨尘好像在忍耐着什么,在白衣少保的注目下将手里的饼子放到了嘴里。
白衣少保从不信到惊愕,身子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还真吃啊!”
这东西……貌似也没有那么难吃。
陆墨尘咬下一口,没有以往点心的甜腻感,有着一股淡淡的香甜味道,让他感觉没有那么难以入口。
嗯,他娘子的手艺从未让他失望过。
陆墨尘就当着白衣少保的面吃了一个又一个,馋的白衣少保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直到碟子里只剩下最后一个,白衣少保整个人再也坐不住,一把抓住陆墨尘一只手始终把着的碟子,他恶狠狠的对着陆墨尘吼道:“陆魔头,最后一块了,你要是不留给我,休想让我在后日的祭拜大典上帮你一把。”
“邵春柏,你大可试试。”陆墨尘眼尾微微上挑,泄露出的不屑与猖狂让白衣少保快要发疯了。
邵春柏呜呜呜直哭,“陆魔头,这一块就给我尝尝吧,你也知道,我从小就好这口甜的,这玩意看着就好吃,只要你让给我,别说后日的祭拜大典了,就是你让我去杀了摄政王,我都不带摇头的。”
话落,陆墨尘的手松,最后一块铜锣烧如常所愿的到了邵春柏手中。
他拿到了铜锣烧不急着吃,放到眼前很是研究了好一会,眼观鼻闻,感觉不管从那一方面讲,这饼都是上乘。
看了半天,咬上一口,甜甜的南瓜清香夹杂着奶香在他嘴中蔓延开来,“好吃,真好吃。”
陆墨尘头未抬而是研好墨汁,已经在抄写秦素素写好的那一份药膳食谱了。
邵春柏吃完了铜锣烧,只觉得意犹未尽,在陆墨尘对面嗷嗷直叫唤,“陆墨尘,这是你府上哪个小厨娘做的点心?这般好吃,可再做点让我尝尝?”
陆墨尘未理会,邵春柏便一直死缠烂打,也亏的陆墨尘早已习惯邵春柏的德性,完全能做到人笔合一,忘我境界,硬是理他都未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