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愣了片刻,提步跟上。
里面烟尘冲天,吴夫人捂住口鼻,黑灰遮眼,她没法再往里。
不多时,煤场的工人在叶知秋的命令下,将吴夫人等人撵出去,连带她带来的东西,也被扔了出去。
差点儿被盒子砸到脸,吴夫人险些没憋住。
可想到县令夫人,她又生生忍下。
一次不成,就只能下一次。
叶知秋还在气头上,也许过几天就好了。
吴夫人爬上马车回府。
叶知秋知道,吴夫人能来道歉,多亏了干娘,她想着亲自上门拜谢。
叶知秋刚刚坐下,打算看着他们开采煤矿。
春朝看见她:“小姐,这里太脏了,别污了您的衣服,您快出去吧,这里奴才看着就好了。”
春朝一口一个奴才,让叶知秋很不适应。
“春朝,我是花钱买了你们,可你们也帮我干活,帮了我不少忙,不必自称奴才。”
春朝跟夏怡被爹娘教导过,再加上兰儿不识抬举被发卖这个前车之鉴,他们哪里敢居功,不过只是做一些繁琐的工作,也不累。
“小姐,您别这样说,折煞奴才了。”
见春朝倔的像头驴,叶知秋没有办法,“好吧,我去到屋里查看煤场这些时日的营收。”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煤炭的销量一日不如一日,看来,这个生意真的该停了。
夏怡捧着一摞账本进来,见叶知秋脸色不佳,她心头一慌:“小姐,可是头疼?奴婢帮你按按?”
不等叶知秋反应,夏怡抢先一步按住她的太阳穴:“奴婢的手艺是之前跟府里的嬷嬷学的,您试试。”
叶知秋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一个字。
不过夏怡的手法的确独特,在这里确实有些屈才。
叶知秋转过身来,“夏怡,我送你出去学艺,你看如何?”
夏怡心头大慌,扑通一声跪下,“小姐,可是奴婢手劲儿太大?奴婢改,不要卖了奴婢!”
她磕头不停,叶知秋抽抽嘴角,“夏怡,我没想卖了你。”
夏怡抬起头来,眼里还有泪水:“那小姐的意思是?”
煤炭生意也就这样了,多剩余的这些,也要等今年入冬后再处理了。
“你先起来。”
夏怡只能站起,“奴婢……”
“罢了,以后再同你讲。”
忙了一下午,叶知秋又转了一圈,这才回家。
次日清晨,叶知秋和叶大年一起前往县城。
“爹,煤炭生意这几天就该停了。”
天气渐暖,哪里还有人买?
“剩余的煤炭,估计今年入冬才能卖出去了。”
叶大年眉头蹙起。
却也不得不承认叶知秋说得对。
正说着,驴车停下,父女俩已抵达县城门口,却发现城门口吵吵嚷嚷的,还围了好多人,县衙的衙役就堵在城门口,不放人进。
“爹爹,县城里出什么事儿了?”
叶大年摇头,昨晚他回家时,还没有这么多人。
叶大年跳下驴车,快步上前:“什么情况?”
“从南边来了好多难民,争先恐后地往城里涌,县令大人让我们在这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