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滞。

莫宸轩的到访，打破了姚业承的尴尬。

许是这些日子的接触，姚业承也不似刚开始那般拘谨，很自然地打着招呼。

姚知欢也有些欢喜：“莫大哥怎么有空过来了？快过来坐。”

莫大哥？姚业承听着女儿对莫宸轩的称呼，内心有些局促不安。

“不坐了，刚办完差，正好路过这里，就顺便过来看看你们。”

莫宸轩手中拎着一摞纸包递给姚知欢，姚知欢推辞：“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这多不好意思啊！”

“不是给你的，小丫头还自作多情呢？”莫宸轩笑着打趣道，随后深深地看着姚业承，心底升起复杂的情绪，“是给姚师傅的。”

“好吧！”姚知欢故意装作不高兴的样子：“你都跟我阿爹都这么熟了吗？”

莫宸轩噗嗤笑道：“知道今日是你的生辰，特意给你带了燕子楼的烤鸭呢！”

说着挥了挥手，随从冬杨即刻跑进来，将烤鸭递给姚知欢。

姚知欢满心欢喜：“好香啊！谢谢莫大哥。”

姚业承看着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或许有些秘密，终是藏不住的。

姚业承和莫宸轩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这一刻，二人似是心知肚明。

莫宸轩先开了口：“姚师傅，现在已是初秋，夜里会有些凉，您腿不好，我便拿来些红花给您泡脚，晚上临睡前泡泡脚，便不至于疼的辗转反侧。”

姚业承双眸紧缩：“有劳莫司正破费了。”

“姚师傅不必客气。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姚业承上前几步：“我送送您吧！”

“不必麻烦，你们好好用膳，告辞。”

“莫大哥慢走！”

浅明居小院中重新恢复安静，姚业承的脸色却愈发难看。

姚知欢看着，抚上阿爹的手：“阿爹，您是不是讨厌莫…司正？”

姚业承叹口气，闷声喝下一口茶：“讨厌谈不上，只是不想有过多接触罢了。”

一阵沉默之后，姚业承没了用膳的心思：“时辰不早了，收拾收拾早些睡吧！”

说罢，起身离开。

姚知欢看着丝毫未动的烤鸭，有些失落，忍不住自言自语道：“每年女儿的生辰您都会这样，您就不能开心开心吗？”

姚业承耳力十分好，听到这话，步子不由得顿了顿，随后继续往堂屋里走。

离开了浅明居，莫宸轩一路沉默，慢慢地走向都刑司的方向。

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姚业承，一定是他脑海里的那个人。

“少爷！您又不回家了？”冬杨看离莫府的方向越来越远，忍不住问道。

莫宸轩骂道：“多嘴！”

“少爷，您怎么会对姚师傅这么上心啊？莫不是您喜欢上姚姑娘的缘故？”

莫宸轩佯怒道：“说你们多嘴，还来劲了不是？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