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着底下的周宝儿,从以前的嫌恶到了现在的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成日就知道想些歪门邪道的东西,现在不仅把自己搭了进去,如今把整个国公府都搭进去了!”
老夫人恨得咬牙切齿的声音,落在周宝儿耳朵里,犹如要了她的命,她哭着看着众人:“真不是我杀的国舅爷,我不在院子里,是沈知忆……我让她过来,又引了国舅爷过来,我真的没动手啊!”
“那国舅爷怎么认定了就是你?”二夫人在一旁凉凉道。
二老爷忙拉了她一把,她却更来劲了:“而且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居然把那等色名在外的男人单独引到自己院子里,二舅母也不知该说你是蠢还是不安分。”
“好了!”周万福被她说的满脸铁青,女儿不爱惜名声,他也要被人戳脊梁骨。
周宝儿顿了顿,看着一旁的春桃:“春桃说,今儿沈知忆穿了跟我一样的衣服,肯定是国舅爷没看清脸,错把沈知忆当成我了。”
周万福想起见到的沈知忆,只是一身素白色的衣裳,哪里跟她穿的一样?
周宝儿知道他想什么,又道:“是她回去换了衣裳,爹爹,你使人去问问就知道,而且沈知忆动了手见了血,她衣服上肯定也沾上了血。”
霜降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想起沈知忆方才告诉自己的话,垂下了眉眼,道:“我家姑娘早上的确是跟二小姐穿了一样的衣裳,本是因为春桃来说,二小姐要请求姑娘原谅,姑娘才这样做的。后来出了院子,又改了主意,便折回去换了一身素衣。”
“你胡说!”周宝儿大吼。
霜降苍白着脸,却跪伏在地:“奴婢不敢胡说,请主子明察。”
老夫人知道沈知忆心思通透,换了衣裳也不稀奇,而且沈知忆年岁小,自小养在漳州,漳州连杀人案都不曾有过,她怎么可能敢动手杀人,还知道毁了人的子孙根?而后还镇定自若的回来现场?不可能的,一个大人都不一定能有这定力,反而是慌了的周宝儿更可疑。
“行了,不用争了,若是叫宁王知道你意图毁了沈知忆清白,你认为你能讨到好?”老夫人寒声道。
众人也醒过神来,方才周宝儿可是口口声声说故意引了她和刘子赫过去的,刘子赫是个什么人,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周宝儿呆住,好似泄了气的皮球。她抬眼看了看坐在一侧的周玉娆,周玉娆只道:“二妹妹,一人做事一人当,咱们没事,往后才可以帮衬你,你说对不对?”
周宝儿听着她明摆着威胁的话,却一个字也不敢乱说,不敢告诉别人,这一切都是周玉娆教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