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知忆不懂事,说了几句忤逆老夫人的话才如此的。”大夫人生怕沈知忆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忙道。
青秀却是也跪在前头,道:“还请长公主明鉴,我家姑娘不过是将宁王送给她的好药材都拿来给老夫人,老夫人便说我家姑娘不肯从沈家和宁王爷借银子给她使,还说什么已故的老爷夫人不过是贱命,还逼着姑娘把二夫人送来……长公主,宁可一定要为我家姑娘做主啊。”
长公主见此,眉头拧得更紧。她虽然久不参与这些事,但心里都是门儿清,也知道这老夫人必然是说过这样的话,只道:“当初镇国公扶了你做继室,当真是将周府推入了火坑。”
老夫人闻言,忙开口:“长公主,你不可听信她一人之言啊。”
“那你是说本宫偏听偏信?”长公主冷声道,她素来不喜欢不守规矩这人,这位老夫人不仅是商户出身,当年被扶正,她知道时就不大喜欢,如今看来,当初的不喜欢还真是正确的。
“不敢不敢……”老夫人的手微微发起抖来,道:“长公主,臣妇方才实在是无心之言,您千万别放心在心上。”她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长公主就算不喜,也不能将此作为惩罚她的理由,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
长公主心里自然也有数,并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只道:“此番过来,是关于侯夫人的事,本宫已经审问清楚了,你的确是给周宝儿灌下红花,还将亲孙女毒打到现在还不能下床,便是你儿媳,她乃是堂堂侯夫人,你竟然以她疯了为由将她关在府中,还挑唆下人打骂,实在是太过分!”
“灌下红花和打骂孙女之事,的确是臣妇做的不对,但二儿媳之事,臣妇不敢隐瞒,她的确是发了疯,有大夫可以作证,只是没想到她突然醒了过来,还跑出府去了。她若是早来寻我告诉我好了,我是她母亲,又怎么会这样对她呢?还请长公主明鉴!”说来说去,都只是家事而已,唯独二夫人这一条,她是侯夫人,身上就皇家封赏她轻易动不得,但换个说话,便也只是误会一场罢了。
青秀见状,还要开口,却是被沈知忆制止住了。
长公主闻言,眉头拧起:“大夫何在?”
“快,传黄大夫。”老夫人忙道。
如今只说二夫人病好了,那当初疯没疯,谁也没法确定。
沈知忆眉心微微拧起,看着老夫人好似早有准备胸有成竹的样子,嘴角微微扬起。
黄大夫被带来,果然是照她那样说的,说二夫人之前的确是疯了。
老夫人这才上前哭诉道:“臣妇实在是对下人疏于管教,也是臣妇这么些年身子不好,大媳妇又才从监牢放了出来。儿媳妇之前用侯夫人的身份分家后,我们每日在院中吃斋吃素,半点荤腥也不见,实在是对侯夫人园中的额事鞭长莫及啊。”
“分家?”长公主怀疑的看着沈知忆:“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沈知忆没有隐瞒,也根本瞒不住,当初二夫人分家的事儿也算是闹得沸沸扬扬,长公主出去一问便知道了。
长公主闻言,这才迟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