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趁机道:“那些婆子丫环们回来,奴婢一定杖毙,敢虐待主子,实在是其心可诛。”
“外祖母不必如此,究竟是哪些人对二舅母不敬还不知道呢,哪能一棍子就打杀了。”沈知忆道。
老夫人闻言,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忙点头应是。
长公主见此,倒是不好说什么了。除了侯夫人的事,老夫人再恶毒,她也只能训诫几句,不能惩罚,也没法上报朝廷。
本就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来的,见此,便知站起了身来:“既是如此,那本宫便不多问了,只是一点,老夫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对自己亲孙女尚且如此,还是要多多积福为好,不然哪一日真闹出了人命来,可就不是这三言两语说是家事能解决的了。”
“是,臣妇日后一定不再如此严厉。”老夫人忙道。
长公主见状,提步要走,看着侯爷不在,多问了一句:“侯爷呢,还没赎回来吗?”
“今儿才凑够了三万两银子,已经命人去春华楼要人了。”大夫人忙道。
长公主看了眼她,打扮的不算素淡,发髻上的簪子和手腕上的镯子也都是琳琅阁出品,可见珍贵。
“区区三万两,对于挥金如土的周府来说,应该不算多吧。”长公主冷笑一声,但并不打算多掺和,转身就要离开,老夫人更是朝沈知忆露出得意的冷笑,但没等她笑完,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她心道不好,回头一瞧,二夫人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跪在了长公主面前开始磕头了。
老夫人看了眼大夫人,示意她赶紧上前去把人拦下,但大夫人才上前便听见沈知忆道:“大舅母,今日怎么不见弘哥儿?”
“弘哥儿?”大夫人犹豫了一下,二夫人便已经趁机说出了话来:“公主殿下,您别听她们胡言,她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今日之事,公主只怕也是受了她们愚弄啊!”
长公主身边的管事嬷嬷闻言,大喝一声:“长公主尊贵之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愚弄长公主殿下!”
嬷嬷才呵斥完,大夫人和老夫人连忙跑了出来:“我们哪敢瞒骗长公主殿下,实在是事实就是如此,不信您问问那黄大夫,问问……”
“黄大夫根本就没有给我看过病,我也根本就没疯。那一日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是你将珠儿打得遍体鳞伤扔在柴房不管不顾后,所以我才去你院子里求你的,哪知你非但不愿意,还说什么珠儿跟灿灿公主一起,伤害了国舅府的血脉,便是皇后娘娘也不会放过我,所以才让人将我打晕,说我疯了,将我关进了房间。”二夫人当即反驳,声声泣血。
老夫人气得发抖:“我何曾说过这样的话。”虽然她的确是让人将她绑了起来关到房间,但从未提过公主和皇后娘娘,她这样说,纯属污蔑。
长公主越听眉头拧得越紧,她本都不打算掺和这件事了,如今竟是将灿灿公主和皇后扯了进来,她就是不想管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