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的看了眼周顺,大声道:“家奴之子,见到本公子还不行礼?”
周顺轻哼一声:“我爹娘早已赎身,现在换了良家籍,早已不是你周府的奴才,周公子,你年幼我不与你争执,但是先生教的礼义廉耻,还望你真的学进去了。”说罢,直接带着周妈妈走了。
周弘气得不行,却又头疼的厉害,只暗暗招了身边的小厮,低声吩咐了几句,这才冷笑着离开了。
当日晚上,沈知忆才换下衣裳准备睡觉,便听到外面一阵嘈杂,而后便是霜降焦急的敲门声。
“怎么了?”沈知忆问道。
霜降忙道:“实在是出了急事儿才敢叨扰姑娘。周妈妈的儿子周顺,被一伙歹人打了,现在还昏迷不醒,周妈妈求了来,请姑娘想想法子。”
沈知忆闻言,觉得奇怪,却也让人拿着自己的名牌去请京城里最好的大夫了。
她换好衣服出来见到周妈妈时,便见她哭肿了眼睛,脸上还有被打肿的淤青,可见当时周顺被人毒打时她也在。
“郡主,奴婢叨扰了郡主,还请郡主责罚。”周妈妈忙跪下磕头。
沈知忆赶忙让青秀将人扶了起来,才问道:“这是怎么了?”
周妈妈泣不成声,半晌才道:“是周家人。”她将今日下午跟周弘起了争执的事儿说了,这才道:“郡主,奴婢不敢奢求姑娘给奴婢做主,奴婢只给您磕几个头,明日就去官府伸冤。”
“不行。”沈知忆直接道,她微微皱起眉头思忖道:“你若是现在去官府,保不齐周弘还要反咬一口说你仗着我的威名故意欺负他。”
“那……”周妈妈咬着牙:“那这件事,奴婢就忍下,绝不给郡主添麻烦。”
“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姑娘既然这样说,便是有别的法子给你。”青秀忙道。
周妈妈怔了怔,抬眼去看沈知忆,便听见她缓缓道:“前阵子老夫人和大夫人克扣我嫁妆之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如今周顺被打成这样,你越是隐忍不发,那些御史言官和百姓们便越是忍不住要替你我讨一个公道,周家人越是猖狂,便越是不得人心。你明日只管在家哭就是,多余的话不必说,至于该说的话,我会让人去替你说,你且放心。”
周妈妈瞧见沈知忆已经是思虑周全,便连忙又磕了几个头:“奴婢多谢郡主救命之恩,奴婢这条命便都是郡主的了,等到来日,必定为郡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知忆浅笑:“也不必赴汤蹈火,你且现将我方才说的都去办了,若是周顺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一定会帮你报官的。”
周妈妈又是一番磕头道谢,青秀拉起她道:“你看你,现在身上也都是伤呢,且回去歇着吧,这几日就不要出门了,周弘胆子再大,大夫人也会拘着他不会让他做出更过分的事来。”
“是,是。”周妈妈连忙应下声来。
等到将周妈妈打发走了,沈知忆这才连忙让人去将今日下午发生的争执之事传了出去,一并的,还有周弘是因为记恨沈知忆要回了自己的嫁妆,这才拿她手下的人动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