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便是大婚,王爷可是要用脂粉遮一遮?”沈知忆打趣笑道,没想到谢焱只是托住她的下掖轻轻往上一提,便已将人抱在了怀里,而他却坐在了那秋千上,稳稳的将她放在膝上:“要什么脂粉,如此知忆不喜?”
“王爷如何臣女都喜欢,只是心疼。”沈知忆毫不掩饰道,说完,反而是谢焱顿了顿,半晌无话。
“前些日子周府的事我听说了,京兆府大牢我已经交代过,此番进去便是够她受了。只是到底是侯爷生母,不好做的太过分。”谢焱道。
沈知忆揽着他的药才要说话,便觉得他身子紧绷了一下,她也感觉到了他腰上好似还缠着绷带,微微一怔:“看来王爷驯的的确是匹烈马。”
谢焱知道她已经明白了,浅笑:“知忆聪慧。”
“那烈马如何了?”沈知忆问道。
“烈马终究是烈马,一时无法驯服,不过倒不打紧,暂时无事。”谢焱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夜色如水,莹白的月光落在她身上只好似一层柔软的轻纱,温柔静谧,叫人看着也觉得心中宁静。
“此番出征,怕是避无可避了,我听说边疆领兵之人乃是……”
“是谁都不打紧。”谢焱抬手轻抚她的小脸:“只要是敌人,我都能打败。”
沈知忆闻言,只觉得心中温暖。他明知道前线领兵炙热乃是当初她放走的凌云,可是事到如今竟也是一丝责备也没有,反而还要安慰她。
谢焱瞧见她微微蹙起的眉心,抬手轻轻给她揉开,才道:“无需担心,只是委屈你,才大婚,便要独自守在王府。”
沈知忆轻笑,仰起头看他:“王爷既然知道委屈我,到时候早些回来便是。”
沈知忆看着他的眼神慢慢由一片清明转变成幽暗晦涩,顿了顿,嘴唇便被人擒住了。
一吻过后,他抱着她去软榻上吃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又吃乐好些糕点,喂饱了才拥着她和衣而睡。
沈知忆其实一直未曾睡着,这么多年来,她对爱情早就不报期望,尤其是顾锦川,她那样看好的一个人,也因为别人三言两语的挑拨而能狠心退婚,可是现在,一切好似来的太突然,却又刚刚好。
第二天一早,沈知忆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青秀知道二人并未发生什么,进来时只笑道:“王爷去上早朝了,说今日下午会使人送添妆来,明日一早过来迎亲。”
沈知忆颔首应了,等起身穿好衣裳出门,才看见府内早已经是张灯结彩布置妥当了,只等明日一早,去将府门前布置好就行了。
府中的下人都是沈知忆的人,所以都喜气洋洋的忙里忙外,沈姑姑更是兜着碎银子见人就赏。
藕荷几人早早过来候着了,正帮在廊下系红绸,瞧见沈知忆出来,笑道:“姑娘,起身了。”
沈知忆瞧着忙忙碌碌的人,均是一脸笑意,自己对这场婚事也开始变得略带些紧张又期待起来。
正说着,门前传来消息,说南絮来了,沈知忆让藕荷几人避一避,这才引了南絮到厢房坐下。
南絮是跟南钰一起来的,随行的还有南夫人。南夫人也说了,明日会作为大家长留在这里帮着接待宾客,这让沈知忆很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