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灿灿气得瞪了眼沈知忆，忙看向德妃：“德妃娘娘，灿灿不是这个意思，灿灿是……”

“好了。”德妃知道谢灿灿是个蠢的，咽下这口闷气，扫了眼尚还镇定的沈知忆，道：“这的确是良妃的亲妹妹，本妃不会认错。”

那妇人见沈知忆并无嫌弃之态，这才苦涩开口：“民妇燕清，拜见各位贵人。”

沈知忆上前将人扶住，身后的霜降也十分得当的上前扶起了那跛足少女。

沈知忆回头看了看德妃：“既然德妃娘娘说这位是王爷的姨母，那知忆这就带姨母先去回王府去了。”

“不急。”

德妃看着沈知忆，眼神渐冷：“今儿是长公主的春日宴，宴席刚刚开始你们便离席了，岂不叫人笑话。既然来了，就好好享受这春日宴吧。”

说罢，领着人就走了。

长公主从头至尾也没再多说一句话。

倒是谢灿灿，还想嘲讽几句，被沈知忆用冷冰冰的目光看着，不由想起谢焱警告她的话，心底怯了几分，故作强硬的冷哼：“良妃娘娘早死了百八十年了，现在冒出来的亲戚焉知是不是诓骗了德妃娘娘，说什么是嫡亲的妹妹，指不定就是那个穷山沟沟里跑出来的要饭的呢。”

谢灿灿越说竟还越顺溜了：“说起山沟沟，那南家小姐好像就是被人买到那穷乡僻壤去了吧，啧啧，真是丢人现眼败坏门风，若是本公主，定一头撞死也不回来。”

沈知忆已经能预想得到日后谢灿灿要是见到南絮，要说出多么难听的话了。

“也不知公主在外人面前是不是也如此尖酸刻薄。”沈知忆冷淡看她。

谢灿灿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形容，脸色微青：“那也比不上你。”

“可王爷就是喜欢我这般。”沈知忆面不改色的看她：“也不是顾大人是不是也是如此？”

顾锦川出自书香世家，当初他来京城与沈知忆退亲，一半是因为听了叔叔的话要攀附周万福，一半，便是因为听信了周宝儿的话，以为沈知忆品行不当。

顾锦川是个极其注重规矩的人，女儿家在他看来，就要三从四德温婉贤淑才是好。

谢灿灿自然也知道。

她攥紧衣袍，知道今儿在沈知忆手底下是讨不到好了，只得跺跺脚：“你最好一直得意下去。”

“我会的。”沈知忆应腔，气得谢灿灿愤愤跑了。

“灿灿公主越发言行无状了。”琴心在一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