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父,江父似乎也被这雄浑有力的美声所震慑,静在了原地。
就在此时,江堰开始挤眉弄眼,试图给面前的大哥一些暗示;效果显著,江裴凉回过头,神色平淡地叫道:“爸。”
江堰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观测着江父接下来的反应。
爹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不会是亲手手那儿来的吧,那可真就麻烦了
江父,此时的江父背着光,面部神情似乎有一些阴沉。
半晌后,他才用一种狐疑的语调道:“小堰,裴凉,旁边沙发不是有空位么,你们这么坐不嫌挤”
江堰的心顿时松了一下。
听这个语气,暂时是没怎么看到,不然就不会用这种我怀疑你们有问题但是我没有证据的调调来说话了,一般会直接把大哥送到骨科医院留院观察。
“不挤啊。”江堰急中生智,把自己的屁股又往江裴凉那儿拱了几下,艰难地道:“爸,你瞧,还能坐下一个你呢。”
江父看着沙发上空出来的那屁点大的位置:“”
好孩子,真是谢谢你,爸爸差不多把屁股给劈成四瓣就能坐下了。
要知道,人的怀疑是一颗种子;他此前从来没怀疑过时,哪怕江裴凉和江堰当场打啵他都能笑着说兄弟情深;但现在江父看着面前挨挨挤挤的俩人,怎么看怎么不爽利。
这未免也凑太近了吧
“虽说是兄弟,但是也要懂分寸,不然让外人看到了多奇怪。”江父咳嗽了一声,还拽了句英文:“社交距离,uand”
“没事。”江裴凉平淡道:“我们只在家里这样。”
江父:“”
好孩子,真是谢谢你,再看下去爸爸晚上都要睡不着觉了。
他被这俩熊孩子气的不轻,丢下一句“快点去睡觉”就咻咻地转头走了,脚步稳健,把木楼梯踩到震天响。
目送着江父的背影消失,江堰松了口气,道:“大哥,以后你也要小心点了。”
“小心什么。”江裴凉不咸不淡道:“亲手而已,又不是亲嘴。”
江堰:“哪家兄弟会亲对方手啊你以为你在演缘之空是不是”
江裴凉没有被这句话侮辱到,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缘之空是什么。
他长臂一舒,把江堰揽进自己怀里,冷淡却强硬地把下巴搁在人的肩上,凉道:“来亲亲。”
用最冷的语气说最可爱的叠词,江堰被萌的三荤五素,就要下意识吧唧上去,又警惕地看了下四周,没人。
在两人的嘴唇距离只有3的时候,他非常具有反侦察意识地轻声交待道:“如果待会爸又来了,你就说我在用舌头帮你剔牙。”
江裴凉:“”
他新年最大的愿望,就是在亲热的时候可以扯张胶带把江堰的嘴封住。
但是手头暂时没有胶带,江裴凉以身饲鬼,用嘴唇代替胶带,把人给贴住了。
或许是夜晚太寂静,亦或许是灯光太柔和,两人特纯洁地贴贴了半天,都感到有一些燥。
江裴凉半阖着眼,低低道:“张嘴。”
江堰眼睫轻颤,是百分之一百的配合:“啊”
江裴凉:“”
他注视了半晌,说:“数清楚了,一共是二十八颗牙齿,没有蛀牙,没有智齿,很整齐。”
江堰非常感动:“谢谢你,医生。”
江裴凉:“”
明天就去买胶带。
互联网上总是风起云涌,明星的闪耀和坠落也在一瞬间;总之,在青葱岁月正式收官,播放完毕开始庆祝成绩的时候,饶望和萧徐安已经成为了算是小有流量的艺人了。
饶望在地铁上第一次被人认出来的时候,几乎惊讶的不行:“老板,我带着口罩她竟然都能认出我欸”
“是的。”江堰点点头,“你要学会习惯。”
“小江总,你也能说这话吗。”梁喜识在旁边高情商插嘴:“上次出去吃饭的时候你听到别人窃窃私语问这是不是阴阳歌手的时候,可是很伤心的。”
江堰:“收声啊你”
梁喜识闭嘴了没一会儿,又开口了:“现在粉情书那边关注度很高,我觉得如果能现在顺势上线的话,效果是最好的。”
“我当然也是这么觉得。”江堰说着说着,有些纳闷道:“话说递交到审核平台那里已经挺久了的吧为什么还没有出结果,我看了一遍样片,没什么敏感内容啊。”
“这”梁喜识也有点困惑,“当时青葱审核的都比它快。之后我找时间去问问吧。”
江堰:“嗯。”
他把左护法屏退,自己坐在办公椅上摸鱼摸了好一会儿,忍不住点进久违的大酱骨头超话看了一下。
人类的本质就是慕强,最近向景娱乐的势头越来越猛,以前网络上酸他的声音一下子就少了很多,但大酱骨头超话不一样。
同人女们一向都是非常从一而终的不管你是谁,你多大,你什么性别;就算你是人类最强,该被爆炒还是被爆炒。
江堰神色平静地看了几篇自己被爆炒的现实文学,毫无波动地放下了手机。
呜呜,为什么越看越难过。
这都两个月了,他和他大哥还停留在嘴巴贴贴的初始阶段,他最近每天勤奋地焚香沐浴八百回,就算困到灵魂飞天也不忘爬起来涂身体乳,可他这么娇艳,又给谁看呢。
没想到大哥看着这么禁欲,竟然还真的这么禁欲,真是表里如一,他哭了。
江堰丝毫没有察觉到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无数次机会,他哼哧哼哧地拿出备忘录制定了一个小目标。
要求不高,至少下次吧唧得伸个舌头吧。
他啪嗒啪嗒打着字呢,就听到外头传来别乐几个月如一日的细弱声音:“老板,老板。”
“什么事”江堰一下子又有了精神,“不会是顾宴又来了吧秦玓在哪,秦玓”
“不是的。”别乐小声道:“二少爷来了。”
五分钟后,江一朝不尴不尬地走进了办公室。
他的待遇比顾宴要稍微好那么一些,好歹是有个蒲团坐的,但是江一朝看着那个不论是形状还是颜色都和之前灵岩庙内如此相似的蒲团,感到了来自江堰的深深恶意。
“傻站着做什么”江堰十分友善地提醒道:“这是坐的。”
江一朝恼怒道:“还要你说”
江堰看他颓丧地坐下,一副神色俱疲,心如死灰的样子,非常关切道:“你没事来我公司干嘛”
江一朝:“”
他沉默了半晌,才道:“你应该看的出来,最近我很苦恼吧。”
“是的。”江堰说:“看你这黑眼圈都快挂到下巴上了,怎么了”
“我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了。”江一朝猛地抬头,抽了抽鼻子,道:“由于我没有对付女生的经验,问大哥是不可能了,江淼肯定也不知道,所以我只能来问你了。”
江堰顿时有些不可置信:“不是吧,你没有和女孩子交往过”
“你那么震惊干什么”江一朝怒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守男德妈小时候就说过,贞洁是男人最好的聘礼,一个好的男人,一定要把第一次留给他最爱的女人可我现在我现在”
江堰也屏住了呼吸:“现在怎么了”
江一朝那张逡黑的脸上顿时浮上了一层红,他吞吞吐吐道:“昨天昨天”
江堰继续追问:“昨天怎么了”
“昨天”江一朝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闭着眼睛道:“昨天,我被孙晨强行强行”
江堰瞪大了眼:“强、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