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亲、亲了一下脸颊。”江一朝一口气迅速说完,别过脸去,紧紧闭着眼。
江堰:“”
就这就这
“你不会躲吗”江堰很有道理地指责他,“你一个大男人,躲有什么躲不过去的,你闪一下不就好了是不是你本来就不想躲。男人不自爱,谁都没办法。”
“胡说八道”江一朝又把脸转了回来,恼怒道:“我还不是为了你们”
江堰倒是被他这句给惊呆了:“还有我们的事儿”
江一朝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将昨天发生的事情缓缓道来。
原来昨天晚上,孙晨打着有事相商的旗号,是关于他家里那两位兄弟的事儿;把他约到了一个饭店里,说是顺便吃一下晚饭。
江一朝本来想着,光天化日之下,而且餐厅里面那么多人,她总不可能对自己做什么,结果到了门口才发现,孙晨为了约他,把整间落地窗的江景餐厅都包下来了。
“哦,”江堰适度地插话道:“学到了学到了。”
江一朝有点迟疑,但孙晨那天穿的晚礼服实在是太大不是太白了,他根本就不敢看,就在闭着眼睛准备战术逃离的时候,他被后面的服务生推到了座椅上,然后关上了门。
孙晨对着他微笑,嗓音温和地让他坐下好好休息;而江一朝始终记得自己来到这里的宗旨,开门见山,就问孙晨想说什么;但孙晨只是微笑,告诉他等吃完饭再说。
“哦”江堰又插话道:“学到了学到了。”
吃完饭后,江一朝又火速询问,而这个时候,孙晨也不骗他,点了根烟,冷着脸说了。
当时顾宴找她,并不只是为了公司给人使绊子,还特地去聘请了私家侦探,看上去像是冲着江堰和江裴凉来的。
二人在外头从来没有想过要遮掩什么,现在估计照片都洗出来了吧。
江堰微微皱起了眉:“这样啊”
江一朝见他没有很大的反应,疑惑道:“你不紧张吗按她这么说,都是几周之前的事情了。想寄这种东西早就寄过去了,要是让爸妈收到了怎么办”
“话是这样说没错。”江堰托起了下巴:“可是正是这样,要收到早就收到了,爸妈不可能是现在这个反应的。”
昨天江父还那样疑神疑鬼的样子,如果收到这种照片,反应肯定不是这样。
“说的也是,但”江一朝像是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最终还是开口道:“你们没有在外面做一些太亲密的动作吧酒店之类也没有去吧”
江堰只是微笑:“没有哦。”
实不相瞒,他到现在还离本垒十万八千里远呢,他倒是想
“好了,我的事说完了。”江堰对着江一朝努努下巴:“你继续说你的事。”
江一朝被他这转进如风的话题弄得有点懵:“啊”
“就是亲脸的事。你不是说你很困扰吗”江堰说:“你总得继续说完,我才能给你提建议啊。”
江一朝被他那正气凛然的样子所蛊惑,定定心神,又脸冒红光地继续说了下去。
当时,吃完饭后,孙晨没有马上起身。落地窗外江景璀璨,江一朝待着待着,觉得有点不太合适了。
“那个时候,她突然凑过来,摸上了我的手,我吓了一大跳,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她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说没有”
“习习的凉风吹拂过来,她顺势坐在了我的身边,我能闻到她发丝上浅淡的香气;她一直都没有放手,那个瞬间,我感觉时间都沉默了,静止,永恒”
“突然,她凑到我耳边,问我觉得她怎么样我不知道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我本能地不想回答。我说,你是个好人,我觉得这个回答无可挑剔”
“但是下一秒,她就侧过脸,重重地咬了一下我的脸颊。我被吓到了,我心脏在疯狂跳动,为什么会有这样大胆的女人”
江堰看着江一朝,缓缓把嘴唇抿成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微妙弧度。
笑死,陷进去了。
“我、我说完了。事情就是这样。”江一朝红着脸从回忆中抽离,然后道:“我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危险,但没想到,会这么危险。”
“下一次她要是再让你去,你会去吗”江堰问。
江一朝扭扭捏捏起来:“这个要看情况”
室内一下寂静了,江一朝等待了半天,却没能得到回应,期期艾艾地抬起头,试图询问恋爱大师江三弟:“所以,你的建议呢”
“亲,”江堰捧着下巴看他:“我这边建议是去兼职配音言情小说有声书会比挖矿赚钱的呢。”
江一朝:“”
混蛋
静谧的夜晚。
江父洗完澡出来,已是凌晨,一般这个时候老伴早已熟睡了,今天他却发现房间里还亮着一盏小灯,江母坐在小桌旁似乎在看什么东西,微微弯着腰。
“怎么了”江父擦着头发,关切道:“在看什么怎么衣服都没换。”
江母还穿着外出的衣服,没有换成家居服,像是一进来就坐在这儿看东西,没有动过。
“没、没什么。”听见声音,她倏地把那封东西收了起来,笑容有些勉强:“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你先睡吧,我去书房待一会。”
“不舒服”江父皱眉道:“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一下医生”
“没事,真的没事,可能只是有点胃胀气。”江母连忙摆手:“不用,你先休息吧”
她话音未落,江父就听见同一楼层里,响起了轻微的开门声。
开门、关门、下楼梯,笃笃的声音沉闷,一串动作一气呵成。
江父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眼里射出一串凌厉的光芒
在这凌晨时分,为什么要下楼难道要出门但二楼住的只有他们夫妇俩,和江裴凉。
以前江裴凉从来没有起夜的习惯,也根本就不会夜半出门,而现在,他要去哪里
一楼住的,也只有江堰一个人
江父猛地把浴巾甩开,神情瞬间凝重下来,对不知所以的江母偷偷比了个“嘘”的手势,小声道:“不要说话。”
江母点点头,不太明白这是要干什么。
二人面面相觑片刻后,江父寻思着时间差应该差不多了,于是蹑手蹑脚打开房门,再蹑手蹑脚走下去,态度十分严谨,甚至记得把自己的大拖鞋子给甩开了,跟踪能力直逼毛利小五郎。
他把房门掩上,将一无所知的老伴儿关在门内,心头一重,深呼吸片刻,缓缓往自己想的那个地方走去。
果然,深更半夜,江堰的房门底缝里仍冒着白光,江父心里一个咯噔,更加放轻了动作,随着距离越近,里头隐隐绰绰的说话声再度响起:
“大哥,你躺下吧,拿枕头垫着,比较方便一点”
“好。”
“哇,不按一下还不知道,你这边好硬啊”
“是么你的也挺硬的。”
“那我用这个了我新买的,还带震动功能,花了好多钱咧,先给你试一下。不舒服记得跟我说”
“嗯轻一点”
江父站在门前,把一切声音收入耳中,顿时感到一阵热血直冲头脑,眼前一片昏沉。
怎、怎会如此,他的两个儿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江父痛定思痛,终于眼神坚定起来,掏出自己来的路上顺的保洁的万能钥匙,坐好了心理准备后,直接破门而入
一阵巨响,正道的光洒在了大地上,他运足气力,声从丹田而出:“你们在干什么啊啊啊”
声音静止了几分,寂静的室内,唯有嗡嗡的轰鸣响仍很顽强。
江裴凉趴在床上,江堰坐在他的后腰上,正拿着一个硕大的、形如狼牙棒的东西,在他因为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肩颈处滚动,二人神态茫然,微微张口,懵逼地看着破门而入的爹。
“不好意思,”江父迅速后退,把门掩上了:“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