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阮辞,是个傻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傻子,抢占了大齐无数女子的梦中情人——她嫁给了大齐第一大将军,谢清予。
听说这门亲事还是她倚傻卖傻硬讨来的。那大将军谢清予本来有自己的心上人。
成亲那天,京城里下着雪,将府上喜庆的气氛冲淡了许多。
谢清予站在风雪里,穿着吉服,宽肩窄腰,红色衣摆极为艳丽,整个人身长玉立、英俊挺拔。
但是他看着阮辞的眼神里却带着冻人三尺的厌恶,道:“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喜欢一个傻子。既然你现在嫁进来了,要想继续衣食无忧,就安分守己一些。”
他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心烦,说罢拂袖离去。
新婚之夜,新房里红烛燃尽陷入一片漆黑。
所有人都以为新嫁进来的将军夫人免不了独守空房的命运,也就懒得伺候这位不受宠的夫人。
空空的回廊一片萧条冷清,只余几盏将歇未歇的灯笼,将寒夜映照得影影绰绰。
一道高大的人影堂而皇之地闯进新房来。
他将阮辞抱住,噙着她的唇,辗转反侧间便把她压在了绣床上,动手撕扯她身上的嫁衣。
阮辞看不清他的脸,她很乖,很顺从。
傻子也知道她自己喜欢谢清予。
唇齿溢出男人的低喘,阮辞痛得躬起了身子,眼角有泪凝结,皱着眉咽道:“清予,好痛……”
男人动作一顿,随即对她所有的痛楚都置若罔闻。
清晨起身时,满床凌乱,只余下破败狼藉的阮辞一个人。
后来她再没见过谢清予。谢清予应是把她弃如敝履、转头即忘。
她这位将军夫人当得名不副实,谢清予渐渐把府里的事务都交给叶代柔来打理。
私底下,将军府的下人们见了叶代柔也要尊称一声夫人。
叶代柔,便是谢清予的心上人。
这天,阮辞去了谢清予的院子。
她没有撑伞,细碎的雪花落于她的发间和眉眼间,也清丽得出奇。
房内传来旖旎的男女之声。
是谢清予和叶代柔。
雪下得大了些,等事后谢清予打开房门时,还以为外面堆着一个雪人。
他有些懒散,形容中也难掩那股英气,还是一下就认出了阮辞,温柔的眉目瞬时清冷如雪:“你来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