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青筋直跳,还得忍着。
他还没先一脚把这女人踹了,她还想着踹了他?
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那副丑陋的脸孔,谁人敢要!
旁边是背着药箱不敢造次的太医。方才的话太医都听进了耳中,有些不敢置信,公主的孩子竟还安然无恙?
说明了来意,太医上前给阮辞看诊。
结果他就是再吃惊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
阮辞的身体虚弱,但确确实实胎儿还在。
阮辞看了看太医惊疑不定的表情,悠悠开口道:“我这肚子还好吧?”
太医回过神,亦抽回了手,道:“敢问公主这月余来是否按照下官开具的方子在吃药?”
“正是,药方在刘妈那里,她每日都按照药方去药房里抓药,有什么问题?”
这一点看管药房里的人可以作证。
但这怎么可能。他开的方子若是照着吃上个把月,就是没有遭遇意外也极有可能会小产。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还是说这个孩子……当真命不该绝?
若这种情况还执意要打掉,就真真是阴损缺德了。
阮辞见太医沉吟,眯着眼又道:“我的孩子没事,好像太医不太高兴啊。”
“没、没有,”太医揖道,“公主是吉祥福瑞之人,胎儿得保,下官当然替公主高兴。”
阮辞笑了笑,淡然道:“这还得多亏太医的药啊,若不是喝了你的药,我又被谢将军那般家暴,早该流产了。”
谢清予眼神锐利如刀,射向阮辞身上,警告她谨言慎行。
阮辞视若无睹,在太医讶异的表情下又道:“既然是皇上派你来的,就劳烦你回去禀告皇上一声,我们母子暂且平安无恙,多谢皇上关心。”
太医应道:“是。”
阮辞揉了揉眉心,再道:“这次我险些在雪地里被冻死,醒来以后从前的事一概都记不清了。不过我想,皇兄应是极为疼爱我的,不然怎舍得委屈大齐第一大将军给我当驸马呢。
只不过这一遭清醒,我突然发现谢将军与我八字不合,已经不是我的菜,兴许以后我还得指望皇兄再给我许一门亲事。
既是一家人,当然不能胳膊肘往外拐,等这孩子出生以后,跟着我一样姓阮,生来为臣,将来必将为皇兄驱使、为大齐效力。”
阮辞娓娓道来,谢清予身上散发出来一股迫人的压力,使得一旁的太医已是听得冷汗连连。
冷冽的眼神直直审视着阮辞。
阮辞在他的目光下淡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