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薇,你说你走投无路,可你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仍是想着怎么算计别人来让自己获利。”
阮辞若无其事地掸了掸衣角,又道:“我原以为几天时间,可以让你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里。现在看来,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错。你是得在这里好好学着认命。”
说着多留无益,阮辞转身准备离开。
念薇在身后歇斯底里道:“你要我知错我就知错,难道我要是知错了,你便会救我离开这里吗!”
外面太过嘈杂,就算念薇在这房里撕心裂肺,也无人能够听得见。
即便听见了,也无人会理会。
阮辞顿住脚步,回转过头看她,邪佞地挑起眉,道:“这又有何不可。但是今日来过一次以后,我改变主意了。”
念薇脸色变了变,狠笑道:“你少假惺惺,你以为我会信你吗?今天你走不出这个房间的!”
阮辞眯了眯眼,“何以见得?”
念薇道:“只要今天你敢走出这个房间,我立刻会在大堂里揭穿你的女子身份!一个女人也敢出来逛楼子,这里面全是如狼似虎的下流色胚,我就不信你今天走得了!”
见阮辞不置可否,念薇又狡猾地笑了起来,“就算你说你是堂堂公主,在这里又有谁会信你?有两个女的肯主动送上门来,楼里的妈妈高兴还来不及,说不定到最后你也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阮辞又走了回来,悠悠道:“那我先不急着走,再在你屋里坐一阵,顺便听听说说把我留下来打算干什么。”
念薇看见阮辞那副气定神闲的脸孔,就恨不能撕下她的淡然,让她变得和自己一样惊恐彷徨!
念薇看了看桌上阮辞手边只剩下的半盏茶,得意地道:“方才你喝了这茶吧。”
阮辞不答反问:“然后呢?”
念薇全无先前半分凄惨可怜,阴森地笑了起来:“我在你的茶里下了春花啼,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那可是明月楼里用来对付不听话的人下的烈药!”
念薇又道:“不出半柱香的时间,春花啼就会在你体内发作。我要你今天晚上直到天亮都留守在我房内,不管来多少个男客,我都要你代我伺候!”
“是你害我被卖进这个地方,现在你也要尝尝我所尝过的滋味!”念薇疯狂道,“公主又怎么样,你以为你自己高高在上吗?一会儿到了男人身下还不是一个样!”
若灵怒不可遏,不等阮辞出声,上前便猛扇了念薇两个耳光,啐道:“不要脸的贱人!”
阮辞幽幽道:“若灵,你与她一般见识做什么,也不怕降了身份。”
若灵愤愤地站回阮辞身边。
阮辞又对念薇道:“我本不是来看你笑话的,如若你真心知道错了,尚且还有挽回的余地。可是直到现在,你都还不知悔改,变本加厉。既然如此,谁也救不了你。”
“还是谢清予狠,昔日露水情人,说卖就卖,毫不留情地把你丢来了这个地方。这里对于女人来说,是无边炼狱。其实这比一刀杀了你还要痛苦吧。”
阮辞勾唇笑了笑,不慌不忙地道:“那么,半柱香的时间应该也快到了。”
念薇有些反应不及阮辞这话里的诸多意思,反倒愣道:“你不害怕求饶?”
“该害怕求饶的,应该不是我。”
不多时,念薇就觉得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