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晕眩,身子开始发热,呼吸都不利索,一阵娇喘。
这药比之前阮辞中的药要厉害多了,药效能很快把人催到极致,感受到极致的空虚和痛苦。
“怎么回事,我明明看见你……”念薇浑身绯红,朝阮辞瞪着眼。
若灵十分鄙夷道:“贱人,就凭这明月楼里的低等糙茶,也配入公主的口?”
方才阮辞假意喝那茶,实则是将半盏茶泼在了袖子上。眼下阮辞抚着微湿的袖角,不为所动。
若灵又冷笑道:“防人之心还真是不可无啊,方才叫你去开窗的时候,两杯茶就已经调换过了。你喝的那杯才是被你自个下了药的,你自个就慢慢享受吧。”
“你!你们……”念薇愤恨不已,手指甲用力地抠着床柱子,身子连站一站不稳,软软倒在了床上,呻(蟹)吟不已。
原来在念薇做小动作下药的时候,阮辞就已经发现了。不然阮辞又怎会改变主意。
阮辞淡淡道:“同样的把戏,我还让你玩两次不成?”
话音儿一落,这时门外有人粗鲁地敲门,叫道:“扇儿,有客来,开门接客。”
阮辞眼底凉薄,道:“哟,这么快就有第二个客人上门了。”
可当房门打开,一袭黑衣修长的身影缓缓进屋来时,念薇瞪了瞪溢满眼泪的双眼。
阮辞回头看去,亦是浑身顿了顿,随即不爽地拧起了眉头。
男子身上的黑衣将他的身形勾勒得完美,如墨的发丝在脑后挽成了发髻。
阮辞眯着眼,看着他面上的面具,还是当日街头巷尾里打架时所戴的那一枚。
顾祈。
阮辞自己也没意识到究竟哪里不爽,对上他的眼就问:“你怎么来了?”
顾祈声音听不出喜怒:“你认出了我?”
阮辞:“不想我认出你,难道你就不知道换一只面具?”她高挑起眉梢,“怎么,你就是她的第二个客人?”
顾祈上前来,一句话不多说,径直不可辨驳地握住了阮辞的手腕,转身就走,连多看念薇一眼都没有。
若灵大概能猜出,这个戴面具的男子是谁……
她也就怂怂地跟在了后面。
念薇原本看见顾祈进来,虽看不清他的模样,可见其身形修长挺拔、气度斐然,长相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如果这是她的客人,她倒愿意了!
可是这个男人却不是来要她服侍的,而是来带走阮辞的!
为什么人与人的命就能有这样的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