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辞皱了皱眉,道:“那她一定是看走眼了,你不必在意。”
“好,你说不在意,那我便不去在意。”
阮辞将蛋糕放入蒸屉,这是烧柴火的,烤她掌握不了火候,很容易失败了。干脆就放进蒸屉里蒸。
阮辞一边揉面一边道:“要说西式糕点我还能做几个,但你要我做大鱼大肉我不会,又不能光吃这蛋糕。我打算给你做长寿面,可我又拉不来面条,便用刀削面代替长寿面吧。”
“好。”顾祈说,“你做的,我都吃。”
以前阮辞一个人的时候,拍戏累了回家,不想在外面吃,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是下一碗面就完事。
这个还难不倒她。
顾祈撇了柴火放入灶膛里。
火光映照着他的脸,温暖而闪烁。
阮辞先炒了肉沫,煎了鸡蛋,再烧水煮面。
不一会儿,水沸腾了起来,氤氲的雾气笼罩着整个厨房,如置雾中。
顾祈抬眼间,依稀可见白雾中阮辞忙碌的身影。他渐渐看得深了,目色无边。
阮辞无所察觉,一手托着面团,一手拿了刀,把面块削成薄片,入了锅。
等到刀削面熟了,阮辞把面捞起来分装两碗,铺上一层肉沫、一个煎蛋,再撒上几许葱花,两碗刀削面就做好了。
而蒸屉里的蛋糕也应该差不多了。
今晚没有山珍海味,只有寻常百姓家吃的面食。
只有这刚出笼的蒸蛋糕看起来新奇一些。阮辞在蛋糕上摆了水果粒,写成“生日快乐”四个字。
阮辞在膳桌上点了几支蜡烛,轻轻地给他哼着生日歌。仿若世上最动人的声曲。
阮辞说:“你吹完蜡烛就可以许愿了。”
顾祈莞尔:“还可以许愿?”
“当然可以,说不定哪天就实现了呢。”
于是顾祈笑着说:“那我便许一个当下的,便是希望一会儿吃完饭后,阿辞不要急着走,多陪我一会儿。”
阮辞嘴角狂抽,“你说出来了,就不灵验了。”
随后两人一人一碗刀削面,阮辞早就饿了,吃得很起劲。
相比之下,顾祈就吃得比较从容了。
他吃了几口,忽然道:“阿辞,你下面味道很好吃。”
阮辞猝不及防,一口面呛在了喉咙里。她侧头就猛地咳嗽起来,憋得脸色通红。
顾祈好心地过来给她顺背,道:“别急,慢慢吃,不够我碗里还有。”
阮辞缓过气来了,瞪他一眼,没好气道:“还能不能好好说人话?你一定是语文没学好吧,下面是一个行为,味道哪里好!好吃的是面,不是下面!”
顾祈道:“我说得不对,你耐心纠正我便是,怎的这么大的反应?”
“我特么……”阮辞扶额,长叹,“算了,你是古人,跟你说不清。”
顾祈回味了一会儿,咳了一下忍着笑意正声道:“你会不会是想多了?”
阮辞快掀桌:“混账玩意儿,就知道你是故意说话不靠边儿的!”
阮辞很好奇,顾祈都把他家的下人给塞哪儿去了。反正她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直到吃完了面,顾祈又吃掉了半只蛋糕,才有见过几次面的管家从外面走来,道:“有大人的书信。”
书信是由信差送来的,应当是比较急,否则也不会在入夜后还赶着送来。
顾祈收敛了闲适之意,伸手接过了信,并让管家去把信差安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