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叫道:“我没有……”
“即使你们不知道本妃的医术可以救父亲,可不准任何人告诉本妃,不让本妃来见父亲面,又是何道理?”沈云裳冷声问。
乔氏脸发青,一时没话。
“你们就是要父亲死,侯府的一切就是你们的,你有什么冤枉的?”沈云裳厉声问!
沈明堂大吃一惊,脑子里嗡嗡作响,简直不能接受!
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难怪母亲和二姐会落到这般下场!
她们做出这种事,大姐怎么可能饶了她们?
母亲和二姐也是,怎么能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给沈云裳,这不是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送吗?
愚不可及!
就算真的要弄死父亲,也要找绝佳的机会,一击而中,现在如此被动,让他怎么办?
“我、我没有!”乔氏唯有否认,“我、我看到侯爷伤重,着急担心,就忘了让人把药煎给侯爷喝,我不是故意的,侯爷,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
这几天她嘴里一直都是药材的味道,吃什么吐什么,喉咙也被灼伤,一说话就疼的厉害。
沈守城怒极反笑:“你还有脸说你心疼着急我!你是巴不得我早死吧,你们当我是傻了,还是瞎了哑了聋了,刚刚云裳说的那些,就是你们在我病床前亲口说的,我会忘记吗?”
乔氏脸色惨青,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其他事情她可以否认,可她当时和女儿说的那些话,老不死的亲耳听到了,他说什么都没有用。
她真是无比后悔,当时不应该那么大意,当着老不死的面就说了那些话!
“父亲,我真的不想这样,都是母亲和舅舅联手要谋害父亲,说是只有拿到侯府的家产,才能偿还欠大姐的钱,大姐才不会对乔家下手。都是他们所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沈云容立刻把脏水全都泼在乔氏身上。
父亲和大姐不可能罢休,事情总得有人背锅。
她还年轻,还要嫁入高门,享受荣华富贵呢。
乔氏又惊又怒,骂道:“云容,你这孽障,胡说八道什么?分明就是你和你舅舅商议出来的计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别血口喷人!”
沈云容也不生气,说:“母亲何必不承认?这么多年母亲和舅舅贪了大姐那些铺子多少银两?舅舅好赌成性,大把大把输着钱,再拿大姐铺子里的钱去填补窟窿。如今东窗事发,大姐不依不饶,舅舅就对父亲动了杀心,这都是你和舅舅商议的,我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沈守城气的抓起桌上的药碗就砸了过去:“你们两个做的好事!”
他想把这母女俩锉骨扬灰!
那些铺子都是雪灵留给云裳的,谁都不能动分毫!
乔家人居然贪拿铺子的钱这么多年,他还像个傻瓜似的,什么都不知道,也够笨的了!
母女俩惊叫着往旁边躲,茶碗砸在门框上,再掉到地上,摔的粉碎。
“父亲别气,自己身子要紧。”沈云裳揉捏着沈守城背上穴道,帮他顺气。
“侯爷,你不要听云容胡说八道,没有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大哥,是他做的,那些钱财都是他拿的,跟我没关系,不信你去搜我屋里,一分多余的银钱都没有!”乔氏着急地叫。
“母亲屋里是没有多作的钱,你贪大姐的那些钱都拿去给舅舅还赌债了,不过这不表示你没有拿,舅舅更是贪心不足,还要拿到大姐所有的铺子,让我想办法偷大姐的印鉴。大姐,我可没有去偷,我什么都没做。”沈云容唯恐自己牵扯进去,继续掀乔氏的老底。
沈云裳淡淡看着母女俩互相拆台、互相伤害,一个字都懒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