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府洗漱,吃了些东西,继续去夜长青的房间寻找救治夜楚离的办法。
说起来这两天夜楚离倒是没有特别不舒服的感觉,好像自从那天跟沈云裳欢好过后不舒服,再恢复过来,就没事了。
他想着是不是不知节制,累着了,还挺不好意思的,也说让沈云裳不要太辛苦,他自己找就好。
沈云裳可不会因为他好了就掉以轻心,凭直觉也知道,肯定没这么简单。
这几天她不断用仪器帮夜楚离检查身体,希望能找出病因。
她工作室中的仪器是相当先进的,任何微小的病变病灶都能查出来,之所以还没有结果,肯定是因为夜楚离的病非常具有隐蔽性,暂时还没有露出苗头。
毕竟仪器再精密,也总不能把人全部解剖开,一点一点去看,有遗漏的微小病灶也是正常的。
如果夜楚离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说明病灶也越来越大,一定会被发现的——当然她不希望那样的情形发生。
拉穆和卓雅回到驿站,进了房间就关上了门。
房间虽然不是多么奢华,用到的东西也准备的很齐全,干净整齐。
不过此时他们哪有心情享受,从驿站的门就脸色阴沉,没给驿丞好脸色。
刚刚驿丞看他们的样子,就算不知道他们在宫里吃了什么亏,也知道这些番邦首领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有多远躲多远。
“岂有此理!”拉穆越想越生气,压抑不住怒火,抓起一个茶碗,啪地摔在了地上。
他向来不是沉不住气的人,也知道对丞还没走远,可刚刚在宫中受到的羞辱让他不能咽不下这口气,必须发泄出来。
门外的驿丞虽然听到动静不对,也知道不是自己能过问的,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迅速离去。
“狗皇帝欺人太甚!”卓雅再也压抑不住胸中怒气,咬牙骂道,“他如此对待族长,不可饶恕,咱们不能让狗皇帝如此嚣张,就该直接反了,族长要当了皇帝,咱们就不必受任何人的鸟气了!”
她虽是个女子,却因自小生长在番邦,平日里是跟图鲁部的人共处,特别是那些性情豪爽的男子,更视她如兄弟一般。
是以从小就养成了她泼辣大胆、不拘小节的性子,有时候骂起人来,比男人骂的还要难听。
刚刚在皇宫,她气的一肚子火发泄不出来,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拉穆狠狠一掌拍在桌上,懊恼道:“这一次真是大意了,万万没有想到狗皇帝居然把我们骗来,直接动手!”
早知这样就该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
他只是料到这一趟来京城,顺德帝是要他对那索和丹珠的事情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