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实自己并没有说谎,朱若怜还从药瓶中捏出一点点药粉,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她轻轻咀嚼了两下,直接吞咽下腹。
过了半晌,她依旧直挺挺的跪着,丝毫没有中毒身亡的迹象。
“皇上,您亲眼看到了吧,这药对人根本就起不到毒杀的作用。不然,臣女早就毒发身亡,哪里还有机会跪在这里向皇上喊冤。”
若非亲眼所见,白逍肃也不相信世上居然真有这样的奇药,可以在瞬间置动物于死地,对人体却产生不了任何伤害。
亲眼看到这一幕的赵香兰不甘心道:“你怎么能证明,除了迷香之外,你身上没有其它毒药存在?”
面对赵香兰的指控,朱若怜不胜委屈道:“赵小姐,就算是冲着皇后娘娘这层关系,你我之间好歹也该以表姐妹相称。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对我心生敌意,不但将我母女二人赶出家门,还对我们母女二人挥鞭相向。念在大家好歹是亲戚一场的份儿上,这些虐待我们姑且忍耐。没想到为了置我于死地,你居然连这种冤枉之言都说得出口。我真的很想问问你,咱们之间究竟有多大的仇怨,才会让你对我恨之入骨?”
赵香兰辩解,“我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之所以会将怀疑的目标放在你身上,是因为这么多人之中,只有你身上带有毒药。”
“好,就算我为了达到目的带上了毒药,那你说说,我毒杀那些侍卫的动机是什么?在此事发生之前,我与他们素不相识,更是不可能与他们产生什么仇怨。每起杀人犯在杀人之前都有杀人动机,而我,根本就没有任何杀人动机。”
虽然不想认同朱若怜的辩解,赵香兰却真的说不出她杀人的动机。
白逍肃见事情发展到了这地步,只能挥了挥手,说道:“既然朱小姐已经当场向众人证明她用来毒杀猎物的药物对人体根本没有伤害,再继续追究下去,倒显得朕处事不够公正。香兰,朕知道你一心想帮朕破案的动机是好的,但破案归破案,在拿出合理的证据之前,还是不要随便冤枉一些无辜之人。”
赵香兰扁了扁嘴,却依旧倔强的强调:“无论凶手是谁,我都会想办法找到她的杀人证据。”
虽然朱若怜有十足的证据证明她并没有杀人的动机,赵香兰却始终相信,真正的凶手就是表面上装出一副无辜模样的这位镇国公府的大小姐。
让她没想到的是,为了证明清白,朱若怜居然可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吞下用来毒杀动物的毒药。
就算那毒药并不足以置人于死地,就这么吞进肚子里,对身体也不会有任何好处吧。
朱若怜这么做,有两种可能。
第一,她是真的被人冤枉,迫不得已之下才做出这样的举动。
至于第二,恐怕她早就料到杀人的动机有可能被人揭穿,故意当着皇上及众人的面上演一场表明清白的戏码,以洗脱众人对她的嫌疑。
如果第二种可能性成立,那她只能说,朱若怜的心思,已经缜密细致到了一种非常可怕的地步。
思及此,她心底忽然生出一股浓浓的不安。总觉得像朱若怜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早晚有一天,会想尽办法,置自己于死地。
想到那十个离奇死亡的侍卫,赵香兰越发觉得这种不安在无形之间越扩越大。
“赵小姐,穆小姐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请您过去一下……”
这时,一个小婢女出现在赵香兰的帐篷外,向她转达穆贞贞下达的命令。
循声望去,就见一个身穿绿衣的妙龄少女,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
赵香兰扫了对方一眼,问:“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是哪个主子身边的丫头?”
小婢女赶紧回答:“奴婢是皇后娘娘特意从宫中调派出来,侍候各位夫人小姐的婢女之一,奴婢名叫绿衣,之前一直在厨房帮忙。刚刚送晚饭给穆小姐的时候,被她差遣过来给赵小姐传话,请您过去有事一叙。”
“可知道她叫我过去,有何事情?”
绿衣摇头:“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
赵香兰想了想,隐约记得,此次出京狩猎,她姐姐的确从宫中抽派了一些宫女,在前往猎场的途中供主子们差遣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