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骑上马就往南走,按照我跟你说的辩位之法,若我们都能侥幸逃脱,在关山岭那个树林见。”
“好!”
话音刚落,外面加大了力道,最后见撞不开门,来的这群胡匪失了耐心,疤脸男直接驾马上前,一鞭子抽下去,马儿不停地抬蹄撞击墙面,没一会儿便将土屋踏出一个洞。
接着其他胡匪有样学样,他们叫嚣呐喊,似乎对这种暴力行为非常兴奋,原本密闭的土屋在一次次受损后真被他们破开。
董娇握着匕首傻眼地看着一切,她万万没想到这些人会用如此粗鲁的方式拿人,若不是眼前垮塌落下的泥块证明她不是做梦,她都不敢相信这一幕是真实发生。
“哟,还有防身的武器呢,怪不得敢躲在屋子里不吭气,不过又有什么用呢?”
几个男人扇了扇眼前翻飞的土灰跃进屋中,临近董娇的汉子一把夺过她手中匕首,动作之快让董娇都来不及做出反应便手掌空空。
“诸位好汉,高抬贵手!”闵直见他们人多知道不能硬拼,挡在董娇跟前赶紧从怀里摸出一把银票双手奉上,“我家少爷第一次出远门,还请诸位莫要伤他。”
疤脸男抬下巴示意小弟拿过来,他数了数,的确六百两,没撒谎,看来确实是想破财免灾的。
不过那小少年生得细皮嫩肉白白净净,必定是富贵人家的幼子,就是绑回山寨里再给他家里去封信要点赎金也是笔大买卖,不能放过。
“真没有了?”他试探问。
闵直顿了顿,“还有,藏在马鞍里,那马鞍上有些小机关,若好汉不介意,请让我们主仆过去取,必不敢反抗半点。”
疤脸男十分自信,他们此趟来了几十个人,还怕他俩想跑?
况且眼前男人赤手空拳,估计他的武器方才都给了那少年,连个防身的刀子都握不住,这种弱鸡有什么可担心的。
“让他俩出来,去拿钱。”
“是!”
胡匪们让开道,弯刀扛在肩上,不甚在意。
董娇跟着闵直往马匹身边走,她全程不敢大喘气一下,这些事情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真轮到自己面对上,脑袋里一片浆糊。
对于一个半分武功不会的人,突然面对这么多杀人如麻的悍匪,吓都能把人吓傻。
或许是董娇这反应过于真实,胡匪们只当他二人是普通的过路客,因此也没紧跟扣押,反倒戏谑地望着两人,就如看两只猴子。
闵直冷静将马儿牵出,他们以为闵直是想当着他们的面展示一下那机关如何开启,谁知第一匹马刚牵出来挡了一下众人视线,第二匹马背上就多了个人。
闵直架着董娇的腰把她扔上马背,一掌拍在马臀上,董娇双腿夹着马腹,死死抓着马鬃毛,一人一马朝着没被封死的那条房屋间的空隙奔出。
“不好!他要跑!”
疤脸男见状立马让手下去追,可方才还畏手畏脚的男人突然从腰间抽出软鞭将追赶少年的人从马上拽下,孤身一人阻止他们的去路。
“妈的,去几个人把那小子给我抓回来,剩下的兄弟,把他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