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你还解释什么?”太后怒道。
现在挽歌可谓是吓得头也不敢抬,脑子里可谓是一片模糊,说到底,还是不知所措了去,这“皇上”二字就挂在嘴边,但这脑子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恐惧感袭满全身。
此时已然有两个太监来到了挽歌身边,眼瞧着就要将挽歌架起,拖出屋外。
“太后!是皇上,挽歌是奉了皇上的旨啊!”情急之下,挽歌终于转过了脑子,连忙说道。
太后早就料到这挽歌是奉了皇上的旨,若不是此,她也断然没有胆量感跑到堇柒面前,将她打伤得这般重。
太后并未慌乱,而是继续板着脸说道:“怎么,皇帝的圣旨不可以违抗,哀家的就可以吗?”
挽歌连忙挣脱那两个太监的束缚,连忙爬向太后,磕了几个响头,焦急道:“太后娘娘,挽歌……挽歌不知道您……正所谓不知者无罪啊!太后娘娘!”
堇柒瞧着挽歌,可真是可怜,这不仅乱了阵脚,就连称呼太后的“皇祖母”也不改为了“太后”,当真是只有这点能耐么?
太后冷笑一声,“好一个不知者无罪,哀家今儿个就要定你这个不知者的罪!”
“不……不……太后……不……皇祖母!挽歌当真是奉了皇上的旨,否则怎会对妹妹……皇祖母,挽歌当真不是有意的啊!”挽歌继续说道。
或许是脑袋转过了弯儿,这终于发掘自己的称呼有所错误,也实属不易,堇柒瞧着挽歌,总觉得有些好笑,原来,人在强权面前,这般弱小。
“你还知道哀家是你的皇祖母!”太后怒道,这可真是听到这句“皇祖母”就来气。
“挽歌……挽歌……”
“皇上驾到!”
这句话当真是来得及时,若是再晚一些,恐怕挽歌的屁股可就不保了。
“皇额娘可是怎么了,竟生这么大的气 。”人未到,声先到,皇上缓缓走进屋内。
堇柒瞧见皇上,连忙在海月的搀扶之下缓缓作揖了去。
皇上见状,连忙说道:“你且别跪了,好生歇着。”
“多谢皇上恩典。”堇柒说着,这弯下去的膝盖便缓缓直了起来,在海月的搀扶下坐了回去。
皇上自始至终都未看挽歌一眼,堇柒都能瞧出皇上的那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当真是无语了去,这个小丫头,去整别人,竟然整到了自己头上,若不是今儿个恰巧来瞧上一瞧,恐怕她挨了打,皇上都不知道。
“皇祖母这是怎么了?”皇上继续问道。
此时挽歌正满眼带光的瞧着皇上,但皇上压根儿没瞧挽歌一眼,但挽歌始终没有放弃,倒是一直瞧着,似乎是在拼尽全力想要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
“你去问问你那好儿媳!”太后不悦道。
皇上脸色微微有所不悦,但很快便消失了,开口问道:“挽歌,这是怎的了?竟惹得太后如此不高兴?”
这可真是一个送命题,若是挽歌没过脑子,直接说太后因她奉旨将堇柒打伤,那恐怕她将来会成为一个弃子,而晋亲王说不定也会有所牵连。
堇柒微微迷了眼,她倒是很好奇这挽歌究竟会如何回答,这回答不好,可就断了后半辈子。
挽歌微微顺了顺气,恭敬道:“是儿臣的错,儿臣回错了父皇的意,将汐月郡主打了板子。”
“哦?朕当时说的可是让你去瞧瞧汐月郡主在做什么,而不是去打她板子的吧。”皇上说道。
“正是,是儿臣的错,会错了父皇的意,求父皇责罚。”挽歌继续说道。
此时她已然全部冷静了下来,当真是有人在她身边撑腰,她可是可劲儿找回了感觉,这思路都开始清晰了,当着太后的面儿睁眼说瞎话,当真是有了靠山!
“哦?”太后微微眯了眯眼,带着一丝不悦说道:“方才你可不是这般与哀家说的,怎么,这就改了口?”
挽歌转向太后,十分恭敬地磕了一个响头:“回皇祖母的话,方才挽歌说的是奉了皇上的旨,这还未来得及向皇祖母说明,这父皇恰巧就来了,还望皇祖母责罚挽歌。”
堇柒可谓是在暗地里连连拍手,这两个人,不愧是一家人,这配合战打得也太好了吧?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等太后说话,皇上便抢先说道:“皇额娘,这晋亲王妃也是糊涂,罚她禁足三个月如何?”
太后微微皱了皱眉,她凶狠地瞪了挽歌一眼,便说道:“既然皇帝都开口了,那便这样吧。”
“多谢父皇开恩!”挽歌连忙说道。
皇上摆了摆手:“没事,你且起来吧。”
“是!”说罢,挽歌便缓缓起身,她揉了揉自己发痛的膝盖,瘸着腿坐回了原先的位置,细细揉着,可真是便宜她了!
海月瞧着正暗自窃喜的挽歌,都觉得烦人,真的是她家主子挨了板子,而她只是被禁足三个月,当真是不公平!
“汐月郡主,你这让慕大人找的兴庆殿是所为何事?”皇上瞧着堇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