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在全城的源自于S级异能实验物的异能之力突然之间全部消失,甚至让光都随之消逝了一阵儿,引起的环境剧烈变化直接刺激着艾德从睡梦中醒来。
不过在大致搞明白现在到底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后,他并没有马上就动弹。非常合乎情理,人刚刚睡醒,总是需要先好好伸个懒腰,然后发一会儿呆什么的才正常。艾德本来想要做一些这样正常的事情,不过耳边传来的声音吵的他烦躁的没有办法放空自己的眼睛。
艾德不知道那群玩儿戏法的异能者们到底是怎么研究开发玩弄他们的戏法的,但他知道他们肯定是有着他们自己独有的一套办法。就好像任何其他的能力者,包括其他领域的不是能力者却掌控着比能力者们强大不知多少倍的高端玩家们一样。
每一类人,每一个群体,都有着各自强大的方法,而各自的强大相互之间本身也各不相同。有些时候艾德感觉自己像个扛着斧头的樵夫,站在大博.彩桌旁看一众衣冠楚楚的赌徒们快乐的欢呼着掷出手中的骰子,然后随着那小玩意儿慢镜头式的滚动而不停的激动的尖叫。他根本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但是知道在这桌子背后的秘密让世界上的无数人掏空了钱包或者穿的盆满钵满。早些时候他为这一发现而感觉到很颓废,他可以用肩上的斧子将这些人的脑袋都砍下来,但是还是搞不懂那背后的秘密是什么,而且很快就又会有一桌人凑在满地的尸体边上,并且不会再只冲着他嘿嘿嘿的傻笑。
强壮的樵夫扛着斧子,但赌客们挥挥手就能叫来一大帮腰里别着枪的木头人傻瓜,尽管他们自己本身连子弹都没摸过。这种有力没处使、永远也没有办法凭借自己所擅长的蛮力打到真正想要去痛击的敌人的无力感侵蚀着艾德,让他有些时候连自己到底是在和什么战斗都不再清楚。
当少校发现了自己亲爱的部下这有点哲学的情况之后,上司对他进行了无情的嘲讽,称呼他为“和农夫比种地的皇家学院马术教练”,然后把他的军衔从上尉降到了中尉。最后一直到军团解散为止,艾德都一直是中尉,虽然所做的工作所担当的职位一直没有过变化,但魔女一直没有把他给晋升回来。
实际上作为星际雇佣兵艾德也不在乎那些没有什么实质福利的虚衔,和他所得到的相比那点损失根本算不了什么。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做过类似的和女人比胸大的蠢事。
阿斯米的胸就很大,至少比玛西大上了一座山脉,后来艾德回想觉得那对玩意儿可能比她本身的异能术还要提早发育成熟。不过相对之下玛西的异能术——她的“幽灵船”已经被她所玩的足够熟练出神入化了。如果不是因为主动起了反应,艾德甚至都不知道那一道细小的维度接口到底位于墙面上的哪个位置,不过现在在他醒来之后不知道是被触动了阿斯米走之前的什么布置,总之另外一边不知道多久之外的战场中那激烈的战斗声全部传递了过来。
有阿斯米,有白琳,就只有这两个熟悉的——听到白琳还活着艾德真是皱眉提了一口气——剩下的就有点熟悉又有些陌生了,主要没有画面光凭全部混在一起的声音实在听不出什么细节的东西。但总之那边好像打的很激烈,然后阿斯米他们被打的很惨就对了。
同时艾德也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阿斯米有着这种本事,那么这种对于异能力的传音技术的应用是不是可以变换一下方向呢?把传声过来,变成传音过去,从而实现神不知鬼不觉的窃.听。甚至更进一步的来说,除了这种应用之外,是不是还有着其它更加复杂的变化呢?
如果是的话,那么阿斯米这个女人对于这座城市来说还真是最可怕最糟糕的存在之一了,甚至比自己还有特蕾娅这种站在太阳系血肉生命体战力巅峰层次的存在还要更加难搞。不对,应该说是根本就不能比。凭借着对她这种能力的能够想象和不能想象的运用,天知道在斯图加尔混了这么多年,尤其还是以她这种身份这种职位这种性质的工作有意识的混了这么多年,她的手上到底握有着多少人的多少秘密。
恐怕如果有一天她突然心情不错想要玩点大的,把脸上的面具摘下来往天上一抛,摔在地上破碎的镜子碎片足以铺满整座城市一半以上的街道,让城市所有不会飞的倒霉蛋们都陪着她一起脚尖淌血的跳舞,一直跳到死为止。
“那场景一定非常漂亮。”
想笑又不想笑,艾德最终打了个哈欠,然后起身在公寓房间随便翻找换了身衣服。他原本的衣服已经在和特蕾娅的战斗中变的破破烂烂的,他需要再重新换上一身。幸运的是在这里他的确找到了似乎属于房间原主人留下来的一些便服,让艾德在换上之后感觉自己年轻了十岁,回到了二十一那会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