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当年的情爱，终究只能停留在当时吗？

可明明刚登基那会儿不是这样的。

天玺帝心思百转，一会儿想起过去，一会儿想起刚才皇后的哭泣，一会儿于心不忍，一会儿看到华明月又仿似被突然打醒。

华明月见天玺帝直勾勾看着自己，也不好意思不行礼，便弯下膝盖，可一只手却扶住了她。

她听到长孙渊用温柔的磁性的声音道：“你身上还有伤，不必行礼。”

天玺帝猛地反应过来，看向华明月，“你受了伤？”

长孙琮一边在心里暗道长孙渊的手段了得，一边连忙道：“儿臣来向父皇禀明案情的时候，五弟说是奉了皇后的命前去审问。据底下的人说，五弟似乎想让华明月说这次的事是太子主使的。”

“放肆！”

长孙文跪下。

淑皇后也跟着跪下，“皇上，臣妾也是心急，才会犯下这个错误。”

“你心急？我当然心急，你急着想让你的好儿子登基！”天玺帝大怒，斥责，“你一向聪明过人，朕也想相信你，可你却一次次令朕失望！”

“臣妾没有。”

“没有的话，将军府的事怎么解释？！还有上次华明月中毒，上上次太子被人刺杀，又怎么解释？！”

“皇上……”

天玺帝对淑皇后大失所望，“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还记得当日你怎么承诺朕的吗，你说你会管理好后宫，辅助朕治理好天下，可现在呢，你全是为自己盘算，甚至连亲生骨肉都敢下手！”

淑皇后攥紧手，依旧否认，“臣妾没有。”

天玺帝怒道：“朕给过你机会的。来人，传柳正元、柳老将军！”

淑皇后猛地看向走进来的人，正是安然无恙的柳正元和柳老将军，柳正元依旧是一脸颓废，但眼睛里似乎多了点生机。

柳正元由人扶着，身体还很虚弱，“当日华明月替我疗完伤后，就告诉我，可能会有人要害我，让我要小心。”

柳老将军气怒地看了皇后和一眼，朗声道：“老臣在得知确有这个可能后，便佯装病倒，想不到……皇后，老臣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为什么你要这样绝老臣的后啊！”

柳老将军其实本来不信，但因为柳正元是他唯一的血脉了，所以本着宁可信其无的原则，便配合了一出。

谁知道竟是这样的结果！

柳老将军想不通，他一向是支持苏家的，即便是对皇后近年来的做法有些不满，但也不应有如此下场。

淑皇后没有回答柳老将军，而是看向天玺帝，“臣妾记得当初的承诺，那皇上呢，记得对臣妾的承诺吗？”

“你想说什么？”

淑皇后指着长孙渊道：“国师说了他会弑父杀母，为什么皇上迟迟不重新选定太子，皇上答应过臣妾的！”

啪！

天玺帝一巴掌扇在淑皇后脸上，“朕说过，不许你对任何人提起此事！”

御书房内除了已经知道的，所有人皆是惊愕，华明月悄悄看向长孙渊，人家依旧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仿佛说的人不是他。

乖乖，弑父杀母，这可比天煞孤星厉害多了，完全是不留余地的升级版。

淑皇后被狠狠扇了一巴掌，比起脸上的疼，更难受的却是心寒，“皇上可知，当年穿着这身翩若霓裳，戴着梅花玉簪出现的人是谁？”